万一提起,岂不是给义兄惹事?
郭淮不禁犯难了,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正踌躇间,忽然想起一件重要事来,不由得计上心头。
次日,郭淮召来上邽的主要将领商议道:
“蜀军的进攻太过猛烈,若是再无援军,只怕咱们坚持不了几日了。”
没等郭淮说完,马遵便道:
“将军所言甚是,末将不才,愿引一枝人马杀出重围亲自去长安求援。”
郭淮瞥了马遵一眼,心里这个气啊,马遵这厮本事不见多大,见缝插针的本事倒是不小,自己想了一晚上才想出来的脱身之法,这厮竟然想摘桃子。
郭淮心中的火气言语中不自觉的就流露了出来:
“上邽乃太守管辖,全军都看着太守,太守就不要动了。”
一句话把马遵给堵死了,马遵咂吧咂吧嘴险些没噎死。
郭淮又看了一眼杨陵,杨陵毕竟是官场的老油条了,若是现在还不明白郭淮的意思,以后也就不用混了,忙道:
“陵是南安太守,由陵去求救兵名不正言不顺。依陵之见,此等要事,还得烦劳将军亲自走一趟,方可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郭淮满意的点了点头,长声叹道:
“非常时期,我郭淮就当仁不让了,诸位紧守城池,郭某几日便回。”
马遵见郭淮自己想跑,心中恨得牙根直痒,不过郭淮是他直系领导他倒也不敢辩驳,这可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主,尤其是战时说要处死一个太守实在跟捏死一只蚂蚁无异。
“那将军打算带多少人马啊?”
马遵小心地问道。
杨陵心中暗赞马遵,虽然他不是畏死之辈,但这的确是眼前最关键的问题,关乎上邽城生死存亡,确实马虎不得。
郭淮沉思片刻道:
“现在整个陇右都不安宁,若想越过重重包围去求救兵,带少了冲不出去,带多了又会上邽空虚,不如就带一千人吧。”
马遵、杨陵心里都哎哟一声,郭淮这一下子就带走一千人,实在是有点心疼,不过也着实说不出什么。郭淮对调兵遣将极有水准,将人员调配在一种可接受范围的临界值内。
马遵心中暗骂郭淮老狐狸,嘴上却关心道:
“将军,长安一行凶险非常,将军只带千余人够吗?”
郭淮此时心中事已了,心情无比舒畅,摆了摆手:
“无妨!你们驻守上邽同样凶险,兵员也很紧张。若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