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是。”
正说话间,外面侍者已道:
“启禀皇上,已经到了。”
当曹睿与毛后双双走出来的时候,都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。
方刚入春,风声微起,又是晚上,天气微微有些凉意,曹睿不禁打了个寒颤,毛后关心道:
“皇上,当心身子。”
邙山并不算高,从山上俯视,隐隐能看到洛阳城内影影绰绰的灯火,洛阳繁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。
过不多时,毛后见祭祀的东西已经摆放的差不多了,轻声向正在观景的曹睿道:
“皇上,要开始了。”
曹睿点了点头,毛后率先走上前去,态度恭敬,神情虔诚,口中喃喃轻语。
她声音极轻,在这静谧的山林里偶能听到些零星碎语,只是在曹睿耳中,却听不出个所以然来,想来是为其祖父祈福。
念叨了一阵,毛后才住了口。
曹睿以为这便完了,正要上前,忽见毛后径自走到案前,一把拿起案前的刀,刀光借着月光闪出冰冷的刀芒。
身前御林军急动,登时传来阵阵铿锵声,曹睿也是一惊,正要问毛后拿刀做什么。
却见毛后对身后发生的一切如若枉闻,执刀在手上轻轻一划,但见殷红的血液顺着刀口处汩汩流出,似玫瑰的汁液般尽数落入了案上的银盘里,登时透出微微的腥气。
曹睿伸手屏退身前护着的御林军,早有人递上手帕,他几步走上前,关心道:
“皇后何必自轻,怎么能划自己的血来祭祀呢?”
说话间,便要拿过毛后的手来包扎。
毛后忙阻道:
“皇上不可,要滴满这个银盘才好。”
曹睿见状不禁骇然道:
“那得流多少血?皇后,简单意思下就好,祭祀之事只要心到了便是。”
毛后因为流血过多有些淡白的脸上浮出一个狐魅的微笑:
“皇上放心,无妨的。”
说罢又转过头去,仔细去看自己的鲜血缓缓低入那银盘。
很快,圆盘就被血液铺平了看不到青铜底,说也奇怪,那银盘随着血液注满一直呈逆时针方向转动,先前还是一个小小的浅纹,后来那浅纹越来越大,波纹越来越深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盘里游曳似的。
待那血盘满了后,那血盘里的东西却是越来越大了起来,也越发恣意起来。
毛后滴完了血这才退到一处,曹睿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