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,发出一声惊呼,却见鄂焕的左眼上愕然插着一把刀子。鄂焕颤微微伸出两只手想要去摸自己的眼睛,却哪里敢碰?
雍闿浑身都是鄂焕溅出的血花,肆意桀桀狂笑,场面极是阴森恐怖:
“记住!这就是得罪老子的下场!”
鄂焕的人只觉得毛骨悚然,最前面的几个人脸都没了人色,一个劲得磕头道:
“雍爷饶命!雍爷饶命啊!”
雍闿笑了笑,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,要的就是让他们这些胆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心怀恐惧,看以后谁还敢在自己面前放肆。
雍闿看着鄂焕满脸的血污,双手不断地颤抖,似是想拔又不敢拔,蹲**子看着狗一样蜷缩在地上的鄂焕微笑道:
“怎么?想拔出来?要不要老子帮你拔一下?”
不待雍闿动手,一个颤抖沙哑的声音响起:
“别!”
还没等鄂焕说完,一种仿若被抽干了的痛楚自眼睛扩散到全身的每一颗细胞,鄂焕发出幽长一声惨嚎,凄厉非常。这声凄厉的惨嚎连雍闿的人都不觉变了颜色,方才还是怀着看热闹心情已然失去了看热闹的热情,很多人都不禁移开目光,这些杀场**血的汉子们毕竟不是灭绝人性的野兽。
雍闿环顾着浑身战栗的人们,高声道:
“我雍闿向来是你敬我一尺,我敬你一丈。但你若不给我面子,我就把你的面子砸到地上去!你们明白吗?”
刀子般犀利的目光扫视着鄂焕跪在的手下,方才还猖狂嚣张的汉子们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稍微胆小的都已经失了禁,但此时却并没有人去笑话他,恐惧笼罩的世界里是不会有笑容的。
雍闿看到这副情景,心中更觉快意,笑得极为嚣张肆意。
牂柯郡位于今天贵州境内,且兰古城便在其治下,而夜郎城也在附近,这些曾被历史蒙上神秘面纱的古国,注定了它的不平凡。这里虽然没有了且兰王,没有了夜郎王,但这里却依然有着一个不凡的人物——朱褒。
如果要问南中三郡之中,哪个郡最为富饶的话,无疑是朱褒的牂柯郡。其所处郡治虽无太多兵马,却是治理得最好,由此可见朱褒的本事。
马忠部此时已长驱直入牂柯郡境内,却并没有受到叛军的阻挠,只见到了不少当地的百姓。虽然马忠部所过之处并无扰民之举,但乡民极不友善的眼神却让蜀军将士极是担心,在这些人眼中,他们显然不是什么正义之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