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仁令亲子曹泰、弟子常雕为先锋率轻骑径取濡须,临行前特意叮嘱二人:朱桓修为高深,万不可与其阵前比武!
曹泰、常雕久受曹仁真传,对曹仁的话自然言听计从,当即表态只以兵威破濡须,绝不惩匹夫之勇。
曹泰、常雕分兵去破濡须,曹仁则亲率一万兵马留在橐皋压阵。曹泰突袭濡须,常雕则经水路攻打中洲,也就是朱桓的家眷所在。
濡须兵源不足,而中洲又是濡须的软肋,只要朱桓分兵去救中洲,濡须口势必兵力空虚,则曹泰便有机会夺取濡须;而如果朱桓不去回援中洲,则中洲势必失守,那个时候,朱桓便会束手束脚。
朱桓的主力部队已经走了两三天的路程,一去一回又要近八九天的时间,自己兵力数倍于朱桓,足够打下濡须口了。曹仁唯一忌惮的就是朱桓,此人是佛爷都忌惮三分的人物,莫说佛爷,整个佛门怕也没有几个敢直硬其锋。
却说常雕率军自水路进军渡江攻打中洲,行至江心,便远远看到江面上船舰飘忽。常雕的水军毕竟不是曹军水军的主力青徐水军,他们渡江的船只也是最简陋的油船(也就是货船),否则曹仁早就全力攻打中洲了。
常雕船队刚行到江心便遇到东吴水军,进退不能,显然是东吴水军算计好的。常雕见是东吴水军,不敢与之力敌,急令全军回岸,毕竟岸上还有自己人接应。
可常雕没想到东吴船队速度如此之快,眨眼间便驶至近前,数艘艨艟撞入曹军船队,撞得曹军船队木屑纷飞,眨眼间便折了小半人马。待船队靠岸已折了近半人马,气得常雕暴怒:
“射!射死他们!”
刹那间,箭若雨下,纷纷射入江中,不想东吴水军并不靠岸而是撤军向江心而去。
常雕气得哇哇乱跳,忽听得远处阵阵马蹄声响起,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震颤。常雕抬头望去,却见一枝骑兵由远及近。
待看清来人,常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,这枝骑兵竟是东吴兵的人马。谁曾想到,素不擅于平原奔袭的东吴骑兵竟会出现在这里?待看清来人,东吴骑兵中传来一声断喝:
“贼将!受死!”
常雕方闻得此声,只觉得一股悍然杀气袭遍全身,定睛望去,但见东吴丛中一将飞马扬戟早已锁定了自己。常雕倒吸一口冷气:这不是东吴朱桓?想起曹仁的嘱咐,常雕哪敢与其硬战?寻自己战马便欲退走。常雕却忘了自己是三军主将,手下将士见主将如此,登时乱作一团,被东吴军撞入阵中,死伤无数,主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