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皇见陆逊面带悲色,叹了口气:
“火云洞贵为人教,天庭自然会给几分薄面。不过,此乃玉帝家事,只怕火云洞亦是无能为力。”
见陆逊面色越发难看,地皇不由继道:
“盘王另僻蹊径,虽未成圣,三界之中,亦无人敢小觑,盘王又何必自诽?只是,玉帝他亦有自己的难处,身居其位,亦有难言的苦衷啊!”
陆逊也是明事理之人,知道地皇所言不虚,却叹道:
“火云洞今日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来,不也正是为了人事吗?若非刘备有此劫难,以火云洞地皇的身份,又怎会亲自出面?圣人尚有七情六欲,又何况我等在红尘之中苦苦挣扎的凡夫俗子?”
地皇闻言不由正色道:
“盘王此言差矣!在下此来,非为七情,而为天下!人教虽不乏英才,却少有如刘备这等贤才。所为仁者,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!似这等贤才,殒落于此,岂非可惜?”
陆逊沉呤道:
“逊亦知地皇难处,如今各教势力相互倾轧,正是用人之际。人教自大巫赢政后,幸得文王出山力挽狂澜,才使天下一统,重归人教。如今三国乱世兴起,各教无不想取而代之。人教昔年何等风光?似黄飞虎、比干等一干人教弟子,都是人教少有的人才。只是三国乱世,形势复杂,各教英才辈出,人教反而弟子凋零。陆逊不才,只要地皇出手相助,逊亦愿为火云洞略尽些绵力。”
地皇长眉微皱,眼睛虽是被眉毛压得睁不开般,但那眯着的眼睛却时时透着精光,此时却不由黯淡:
“盘王若入我人教,自然是好事。只是天庭与火云洞关系微妙,远非盘王想的那么简单,老夫若能替你说上话,自会全力已赴,还请盘王不要苦苦相逼了。”
话已至此,地皇虽未明说,却已经表明了态度。陆逊却听得意兴阑珊,不禁长叹口气:
“刘备既是火云洞的人,逊自然不会为难他。”
“三国之乱,始于不臣之心。佛门方兴,意欲东渡,不但要传教中原,更有争天下之心,其野心勃勃更甚于天庭、阐截二教。中原四百年来的平静将欲打破,乱世将起,若我人教不尽力,只恐这人间又将堕入无边苦难之中。盘王既然有此等深情,为何不能兼爱天下呢?”
陆逊冷声道:
“天下乱世,于我何干?逊不过是一介草莽,窥得小道,如何拨弄得了天下?你们各教之间的俗事,又何必牵扯旁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