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纵横:是我用这世间最恶毒的手段毁了她。
正日的晚宴不欢而散,曹丕终究没有难为曹植。曹植独自回到驿站,想起日前曹丕当众羞辱逝者,不由得泪若雨下。
“侯爷,有人求见。”
曹植方自感伤,驿站的驿丞在门外恭敬地道。
曹植忙抹了把脸,擦去泪痕,随口应了声:
“好。”
话音方落,门外已响起脚步声,曹植起身打开门:却见一个身披斗篷的人映入眼帘,对方掀开斗篷,露出一张极为精致的脸,却是个面若冠玉的少年。
曹植不禁讶然道:
“睿儿?你怎么来了?”
曹睿勉强露出一个笑容:
“小侄来看看叔父,不也是在情理之中吗?”
曹植摇了摇头,苦涩一笑道:
“天下人唯恐避之而不及,你却还要来看我!来!里边请!”
说罢,把曹睿让入驿馆。
曹睿步入驿馆,打量了一番,却见驿馆布置简陋陈设单调,不由讶然道:
“叔父怎么就住在这种地方?”
曹植淡然一笑:
“飘泊之人,住在哪里都一样的。”
言语间,却透露出一丝无奈。
曹睿也知道曹植处境,当下也不再说话。
说话间,有从人为曹睿奉上香茶。
叔侄二人寒喧片刻,曹睿方从身后取出个包袱来,双手呈给曹植:
“叔父,母妃一生命苦,天下间,唯叔父真心相待。此乃母妃贴身之物,曹睿不想它被毁于深宫之中,将来连个念想都不曾有,故而恳请叔父待为保管,他日待曹睿为母妃报仇血恨,再当取回。”
说罢,长身而起深施一礼:
“万请叔父莫要拒绝侄儿!”
说话音,声音都已经颤抖,抬眼间,已是泪眼矇眬。
曹植忙扶起曹睿,接过包袱,缓缓打开,却是昨夜宴上被曹丕摔到自己身上的玉枕。
见到佳人遗物,曹植也不由得声音哽咽:
“叔父无能,日后,睿儿当努力奋进,莫要效仿叔父一生困于儿女私情!竟连......你母亲都保护不了。”
曹睿恭敬道:
“谢叔父教诲,小侄定不辜负叔父厚望。”
说罢,头也不回,转身离开驿馆。
曹植并未在洛阳久待,一来睹物思人,触景伤情;二来门可罗雀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