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攻城器械,那样的话洛阳守上两天已算是难得。而重要的是,一旦曹彰不计后果掀起战事,曹魏会立即陷入崩溃的边缘,重蹈袁氏覆辙。此时之势急,堪称曹魏三十年之最。
身处此等险境,贾逵言语间无有一丝怯色,更有一股超然之气,立于城头滚滚妖气之中,竟丝毫不落下风。城上众臣可能感触并不真切,但身处城下的曹彰却心中暗震,父王帐下,怎有这般人物?莫非专为降我?其实这只是因为勾陈大帝一身玄法专克群妖,自有一股令百妖生惧的气质,勾陈星君所修道法自也是这一路子,故而曹彰有此异感。
曹彰虽是勇猛,却非是无谋之人,不待贾逵说完使自己处于政治下风,长声打断道:
“休要胡言!我父王的印绶何在?”
这一句话登时惹得城下三军齐声高喝:
“印绶何在?印绶何在?”
层层声浪下,排山倒海般压上城头,杀气滚滚有若滔天之势,直惊得众臣不由得退后一步,守城军士更是军心动荡。贾逵立于三军之前,直应其锋,却丝毫不惧:
“国有储君,王有遗命,先王印绶,恐怕还轮不到鄢陵侯该问的吧?”
曹彰闻言默然,暗自思量,贾逵所言分明是在逼自己表明立场。如果自己不叛乱则罢,一旦自己欲图王位,贾逵便将明正言顺死守洛阳,同时向邺城求救,到时自己若不能以雷霆之势攻入洛阳,必将陷入与曹丕一党混战的苦境之中。再想一想洛阳的实力,城内可都是父王生前的强兵悍将啊,面对这些昔日的同僚,自己有几分胜算?曹彰想想便萌生退意。
曹彰虽有算计,但他手下兵将却均是杀场之上的莽夫,见曹彰表情忽晴忽暗,唯恐曹彰易志,纷纷劝道:
“君侯!这些人图逞口舌之勇,最是可恶,不若咱们杀入城内,夺了印绶!”
“是啊!君侯,咱们兄弟要攻破洛阳只在旦夕之间,何惧之有?请君侯速速决断!”
“君侯!此乃千载之机,万万不可犹疑啊!”……
曹彰目光深沉,表情更是变幻不定,眼看面上越发狰狞,突然把手一摆阻住众将口舌,高声道:
“某已言明,某此来是为父王奔丧,别无他意!请众位大臣速速开城!”
曹彰身旁众将闻言面面相视。
贾逵点头表示赞许,曹彰嘴角溢出一抹笑意,却忽听贾逵道:
“鄢陵侯若要入城,自是无妨,但你这数万甲兵,洛阳城是万万容不下的。”
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