丕心中清楚,当初为了筹集军饷,曹操没少挖坟掘墓,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干得多了。只怕曹操内心深处也是怕有一天,自己也会咎由自取步了别人的后尘。
吴质摇头道:
“大王行事素来高深莫测,与众不同,王心难测啊。”
曹丕冷笑一声:
“你说父王会葬在何处?”
吴质脸带迷茫道:
“质不知。”
曹丕煞有介事道:
“说实话,我总觉得,父王布下这七十二道疑冢,都不会是他的归宿。”
洛阳,尽管已入深夜,曹操殿外依旧是鼓乐齐鸣,乐师换了一批又一批,直吹奏的手嘴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了,也不论成色好坏,只是一昧吹奏。
此时,曹操塌前正跪着一名浑身黑衣黑甲的男子,只听曹操缓声道:
“孤的墓修葺的如何了?”
“回大王,已经修好了。”
“都处理干净了吗?”
“回大王,绝不会有人知道您的墓地所在。”
曹操点了点头:
“孤死之后,所有摸金校尉送孤入冢,布置机关。”
那劲装汉子道:
“属下听令!”
曹操缓缓闭上眼睛。
建安二十五年春正月,曹操身殒,终年六十六岁。但其阴魄未散,竟仍存于其肉身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