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胸怀,老夫佩服。将军放心,此功何该你得,某保你不须张弓搭箭,便可径取成都。”
张飞闻言大喜哈哈大笑,拍了拍严颜的肩膀:
“有你老哥相助,何愁大功不成?”
严颜虎躯一震,只觉得眼前这场景分外熟悉,好似昔年在天庭同朝为官一般畅快。这一晃儿,也有了五六百多年了吧?虽是容颜改,旧情却依旧。
雒城,刘循望着城外的幕色深深叹了口气。城外虽然已经被荆州军清理过了,但还是有一股子血腥味,便是立在城头也依然能嗅到。
自庞统死后,荆州兵越发疯狂起来,几乎不分昼夜地攻打雒城。
而据可靠消息,刘备已经从荆州调兵,大批人马正分两路杀奔雒城。刘循为了不影响士气,将此事刻意隐瞒了下来,但在他心中,已经对雒城不报任何希望了。没有后继支援,而敌军正源源不断地从荆州赶来,雒城还能守多久,恐怕只有按日来计算了。
想到这里,刘循的心里便像压着一块石头,喘不上气来。而他又无人可以倾诉,守护着一个没有希望的城池,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。
而雒城的另一位主将吴懿也早早就收到了消息,吴懿虽是凡夫,却也知道眼前的形势。与几员宿将立在城头,眺望着远处的灯火,不时有荆州兵来回巡视,影子遮挡住花火。
吴懿轻声叹了口气,旁边副将卓膺听了不禁道:
“将军,咱们方诛庞统,您又何故叹息?”
吴懿沉吟半晌才道:
“听说了吗?荆州又来增援了。唉!眼看大批敌军集结于此,一场大战怕是再所难免了。”
说至此处,卓膺也讶然无语,吴懿忽的回过头看向卓膺道:
“卓膺,你跟了我多久了?”
卓膺低声道:
“自某从军,便追随大人左右,算来已有八年了。”
吴懿点了点头叹息道:
“咱们都是军人,都知道服从命令乃是军人的天职,但偏生在打一场没有希望的仗……唉!”
卓膺抬头向刘备军中望去,对面的营垒依稀可见,他不由挺了挺胸:
“战死杀场本就是军人的宿命!将军放心,某自入军以来,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。”
吴懿没有看卓膺,只是苦笑一声:
“卓膺啊,说得不错!只是,你知道吗?益州是不会给咱们再派一兵一卒的,雒城,只是一场消耗战。刘璋已经向张鲁求救了,现在,这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