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,只感觉好似一股巨浪翻涌过来,而自己在巨浪面前,就如一叶扁舟,飘飘荡荡,似随时都能被打得粉碎。
张任收住缰绳,立在战马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,方要绑了关平,忽听得身后传来阵阵冲杀声。
张任拿余光一扫,心中一震:糟了!中计了!念头方起,他想也不想,领着兵马直从关平一众右侧,斜刺里冲杀出去。直往右而去,绕了一圈,往城内而去。
原来,不知何时起,魏延已领兵抄了自己后路。张任不敢硬撼其锋,这才迂回过去,以泄其锋锐。他正走间,忽觉前方涌起一股杀气,抬眼间,正看到黄忠引军杀至跟前。
张任震臂一挥,扬枪立马高喝一声:
“众兄弟!随某来!”
“杀!杀!杀!”
两千铁骑为张任气势所引,登时气势如虹,畏惧之心顿时抛诸脑后。
魏延本是领着人马从后边围截而来,衔尾追杀张任。不想,张任竟兜了一圈避过自己反杀回来,直杀入自己阵营。魏延手下兵马非但没有因为对方中了埋伏而占到优势,反倒被张任军气机牵引,竟先一步心生畏惧了。随着张任长喝之声,益州铁骑已倾刻间杀到魏延军跟前,与荆州兵斗在一处。
两军方一交上火,似乎便已分出胜负了。益州军跟随主帅挟余威而来,直杀出一道口子冲杀出去。魏延在乱军之中,想冲杀过去,却被自己兵马拦住,硬是冲不过去,只能眼睁睁看着张任领着骑兵绝尘而去。
魏延非但没有捞到好处,反倒折了不少兵马,直气得脸色铁青,握得拳头咯咯作响。
张任人还未至城下,吊桥已然缓缓放下,张任一马当先踏入吊桥,回头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。这一场好杀,直杀的益州兵士气大振。
张任刚一入城,一众将校便都围了上来:
“将军好生勇猛!”
“刚才真吓死我等了!”
“若将军有什么闪失,我等可如何向少主交待啊!”
“方才见将军被围,真是捏了一把冷汗。”
“想不到荆州兵竟如此不忌,看来是我们太高看他们了。”
“将军,荆州兵也不过如此,将军一到,敌军顿时望风而逃!”……
一时间,众将校大解近来阴霾,朗声大笑。
张任心中大为受用,但此时回想起方才一幕,犹自心惊。幸好自己调度有方,才转危为安。莫非……自己真的是高看荆州兵了?
其实张任有这种想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