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吐出来,一个人已经俯身从车帐中露出头来,抬头间,却是一张极为英俊的面庞。
“少主!”
张、刘二人不由得齐声叫道。
说话间,这位被二人称为少主的男子已经从车帐中走了出来,却见这男子身长八尺,鬓角浓密,英雄眉,高鼻梁,双目凛然,端的一副英雄相。他一双锐目环顾左右,看了看张任,又看了看刘聩,微微一笑:
“二位将军辛苦了。”
张刘二人连称不敢,只是二人心中俱想:若是这刘璋有少主一半,这益州也不会有今日之祸(刘璋处处示弱,他二人却哪知刘璋的厉害?)。
其实,张任四将能对刘家性命相托,一是蜀山门人职责所在,其二还是这位少主刘循的个人魅力所在。
刘聩嘿嘿傻笑道:
“少主来了,我们心里也就有底了。刘备枭晓,还不束手就擒?”
刘循听了面色凝重,皱眉摇头道:
“我虽然远在都城,但一直对雒城的事态密切关注。自刘备入蜀以来,一直对周边各县采取怀柔亲民政策,甚得民心,甚至很多百姓只知他刘备而不知我蜀地之主。可见,此人野心不小。”
张任忙点头恭敬道:
“少主所言极是,若是主公能听您劝告,也不至于有今日之祸。唉!主公真是太高看张鲁了,以张鲁之能何至引狼入室?”
刘循看了一眼张任道:
“刘备奸诈,藏的太深,也不能怪家父受他蒙蔽。如果真要怪,也只能怪刘循无能,不能说服父亲。”
说至此处,面色黯然:
“现下又使泠、邓二将殒命,实是我之过也!”
张任、刘聩闻言也眼现悲伤,但他二人毕竟是久经杀场,早已看破生死,当即连声道:
“少主言重了!这哪里是少主的事?”
话语间,自有一股悲色弥漫。吴懿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,直到现在才笑道:
“有少将军在,自可为二位将军血恨!依老夫之见,咱们还是回雒城再说吧?”
三人看了看身后立着数万人,不禁相视一笑,当即各自上马入车,引着大军浩荡荡奔雒城而去。
众人入了雒城,分宾主落座,刘循自是坐了上座,吴懿坐在左侧,张任、刘聩坐在右侧。
刘循才道:
“听说有位高人在帐中谋划,不知二位将军可否待为引荐?”
张任闻言不禁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