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学着父亲高深莫测盯娃手痒的秦子骥立马炸毛了,他瘪着嘴眼睛瞬间红了,那泪说来就来吧嗒一下砸在地上:“娘亲,你,你怎么能够嫌弃我!”
哪里有母亲这么嫌弃自个儿刚生的儿子的?哪家不是见生了个带把的,高兴地能吃三碗饭,怎么到了自个儿家里,却是被嫌弃地要扔了。
秦夫人哎呦喂,腾出一只手揉揉自家儿子的头,“娘只是说说啊,你们一个个都是娘的心肝儿,舍不得扔的。”
秦子骥摸摸泪,迟疑地紧盯着娘亲,“真的?”
“假的,”秦肖淡淡地说,“生了你后,你娘就舒舒服服地睡觉去了,醒了吃了两碗饭三碗汤,还不忘了惦记着新出的话本,等看完一本,才想起来自个儿生了娃,让人将你抱来,嫌弃一番又给撵走了。”
秦夫人眨巴着眼睛看向自家的相公,额,她是这样的吗?貌似,好像,有些像是她能做的呢。只是,他又如何知道的?
秦子骥呆了呆,望望这对无良的父母,颤巍巍地道:“那爹您呢?”
“给你娘买话本,”秦肖低头拿手戳着娃,继续面无表情地说。
秦子骥的小嘴已经撑不住了,巴巴地看向母亲。
秦夫人又眨巴眨巴眼睛,自己似乎被侯府太多的事情给分散注意力,最初的小女儿心态不复存在,也就忘了不少的事情,比如,刚开始俩人也是蜜里调油,虽然秦肖不是个多话的人,也算不得多温柔,可她的眼里只有他,哪怕他给她夹一块肉都能令她美得一天冒着粉色的泡泡。
而她也还是天真烂漫的,时常跟他撒娇让他上朝归来替自个儿买什么喜欢的吃食,只是,只是后来老夫人时常插足他们中间,硬塞了几个侍妾。她有些心灰意冷,受了烦闷气,便对他也冷着俏脸。
秦肖自然也气得掉头就走,如此,夫妻俩渐行渐远。
秦子骥生的时候,他们关系才略微缓和,他也是不顾下人的拦住闯入了她还散着浓浓血腥味的屋子,紧抿着唇态度算不得多好地,嘴笨地开口就道:“你为爷生下了嫡长子,爷很高兴,你需要什么奖励吗?”
秦夫人呵呵了,直接让他亲自去买了京都最受追捧的话本,光是排队就不下一个时辰,等她睡了一觉又吃了饭,他才一身狼狈满头是汗地走进来,递上包裹精致的话本。
她从来不愿意念及过去,怕再触及自个儿的伤痛,如此想想,她也做了不少冲动的事情,让俩人几乎要形同陌路。
儿子的视线太过执着,秦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