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冉佳怀孕期间的苦这会齐齐涌上鼻子,酸劲足足地供上眼睛,这泪便哗哗地掉下来。她没生过孩子,但是经历过很多事情,知道这个过程特别需要积攒力气,从刚开始就乖乖吃饭,疼了也是咬着牙忍着,用劲往一处使。
现在她哭起来只是吧嗒吧嗒掉着泪,小嘴巴一瘪一瘪的。
古司凡看到的她,比他离开的时候瘦了一圈,只有个大的吓人的肚子,她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,鼻尖通红嘴巴瘪着,那可怜劲,将他的心揉的生疼。
他声音是长时间赶路顾不上吃喝的干哑,“媳妇儿,我回来了。”
她疼得紧,只是很轻微地点头,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点气声:“相公,我这才开始发动,还要好大一会,你喝点水吃了饭,洗澡浑身衣服,在外间跟我说说这次去番邦的事情吧。”
他紧握着拳头,看了眼接生婆。
“主子爷,夫人才开了三指,还得很长时间。夫人这胎怀的好,胎位正,问题不大,您就放心吧,按照夫人说的去吃点东西换身衣服,陪夫人一起熬着。”
“好,媳妇儿,我很快就回来的,”他不舍地看了季冉佳一眼,才将门开了一点缝跻身出去。
男人回来了,季冉佳觉得身上又充满了力气,她唇角带着抹温柔的弧度,感受着肚子里娃偶尔调皮地动弹。
古司凡动作真的很快,咕嘟咕嘟喝了一气水,又三五下解决了一碗阳春面,加上洗澡换衣剃须,统共没有两碗茶的时间。他身上还带着水汽,头发披散着又不顾下人劝阻进来坐在床边,用力地握住她的手。
“男人进产房不好的,”季冉佳抬起头抚摸着他的脸颊,三个月风霜的打磨,男人俊逸的模样变得硬朗,眸子里不经意地深沉比往日更重。
“我不在乎,”他紧抿着唇,脸色带着不正常的苍白。
手上一阵滑腻,她无力地笑笑,“我在乎呀,不想让你看见我狼狈的模样。”
“哪里狼狈了,我只会心疼。早知道女人生娃这么受罪,我说什么也不要孩子了。”
“我看你才傻呢,男女结婚就是为了繁衍子嗣,人人都如此。我不光生,还要多生几个呢,让咱院子里热热闹闹的,我跟孩子都听你的话,关心照顾你。”她眸子里满是柔情和思念。
要不是顾忌着人多,她怕是要说出更肉麻的话,饶是这些,也让这个汉子耳朵发红,眸子里染上羞涩,那模样看得季冉佳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哎呦,哎呦,”她跟他说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