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妆台上胭脂水粉皆是京都娘娘们常用的一些御医调至昂贵的,抽屉中更是装满了各种精巧的首饰、头面,有的成色极好有市无价,有的是街边精巧漂亮的玩意,但她能够看出准备之人的用心。
衣柜中虽然没有成衣,可是各种材质和颜色的布料很多。
书房里不仅有他科举需要看的数目,还有几个格子上是各种游记、话本,显然是为她而备下的。
灶房中锅碗瓢盆每一个都让人赏心悦目,崭新漂亮又顺手,她一进去便喜欢上了。大中小三个炉子,在屋子一角的木箱中堆放着不少银碳。
“可满意?待会前面的小厨房会给咱送来些粮食,顺带捎来晚饭。你瞧着还有需要的吗?”他从身后将季冉佳圈入怀里,脸颊相贴,缓缓蹭着她亲昵地问道。
“暂时没有,”她轻咬着唇瓣,自己前一世是跟着三皇子,也经过人事,可记忆遥远没有留下太深的痕迹。她只知道那时候自己并不喜欢男女之事,没有半点欢愉,也没有丝毫期待,可无奈承、欢,而三皇子心思都在皇位上,行事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越距,便是这床上之事,他也多为隐耐。
所以她并不习惯男人如此贴近,便寻话题转移自己和他的注意力:“你怎么给我准备了那么多的金银首饰?还有灶间里,咱就住在山上,柴火随处都有,用银碳多贵呀。”
古司凡埋头于她颈间低笑了会,拉着她的手去了卧室。
她脸通红,挣了挣手,羞恼道:“这还是白天,你,你怎么就拉我进房了?”
他又是禁不住笑出声,咬文嚼字地说:“原来娘子脑子里都装得是这个呀,那为夫若是不如你意,岂不是让娘子你失望了?”
明白自己想差了,她跺着脚怒视着他,“不许笑我,也不许说这种羞人的话。”
“好,我知道媳妇儿你害羞,咱不说这个,”他拉着她的手坐到床上,自己半蹲着从床底摸索了下,一个一尺见方半寸宽的盒子弹了出来。
他将盒子搬到床上,一一指给她看:“这些碎银你当家用,银票我都换成全国通用的,小额到大额不等。我说过娶你不是为了让你跟我吃苦的,等我参加完会试和殿试,给你挣一个诰命夫人。
咱搬到京都去,你就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官太太,给我生一窝崽子。”
季冉佳怔住了,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银票,一万的银票都厚厚一沓。她紧捏着拳头,心里带着股害怕地问道:“你只是一介书生,哪里来的这么多银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