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接着冷笑一声:“结婚这么大的事情,那丫头一点都不知道跟咱说一声,让我被人问的傻愣愣的,估摸着她想让别人看咱家的笑话。咱不缺她吃不缺她穿的,怎么还养成仇了?”
“她不是摔断腿了回家结婚去了?”靳大姑转过头看向靳灵清,这丫头虽然从农村长大的,可是不管模样还是性情都跟城市人一样,她不禁感叹有些东西是遗传决定的。小姑娘长得清秀机灵,嘴巴也如抹蜜一样甜,靳大姑乐得跟亲闺女般疼爱,隔三差五回娘家的时候,身为百货大楼小主任的她,都要给亲侄女带些偷偷以瑕疵品昧下来的畅销货。
靳灵清长叹口气,“是回去了,不过前两天我养父养母给我拍了电报,说她逃婚出来了。他们很担心,可是家里老老小小的走不开,就让我多注意着点。”
“我瞧着她不是个安分的,整日勾搭不三不四的男人在院里院外转悠,”靳母哼笑着,“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,她来了京都待野了,心大的也相当城市人呐!不惜的嫁给杜家的痞子,我就看看她以后将日子过成什么样!”
听了靳母话里话外的嫌弃,靳灵清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深了,低垂的眸子里暗含着嘲讽。她本来听到爹娘打电话说左冉佳人不见了,心慌得很,生怕自己的身份又被抢回去。可再听院子里从梁母口里得到证实的话,她反而平静了。
就如同靳母说的,跟杜旭泽这样的混子过日子,只会比农村里更凄惨。
她轻笑着扯扯靳母的胳膊:“妈妈,姐姐大了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吗?只是想要的东西得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得来,哪里有白吃的午餐?不过咱的话她不一定听得进去,就让她自己撞撞南墙吧。”
“灵清说的对,”靳大姑点头:“人家的日子咱管那么多干嘛?所以咱这是要去杜家吃喜宴吗?能吃得饱吗?”
“先别管吃不吃得饱,咱得将面子拾回来!”靳母磨磨牙道:“哼,咱老爷子就比梁家的老爷子矮一个级别,院子里的人见了她跟苍蝇似的全围上去了。我得去瞧瞧她宝贝干儿子,咋就捡了个瘸丫头,还值得她四处宣扬,比亲儿子结婚都热心呢。”
“妈妈,梁婶子就是热心的人,”靳灵清拍拍靳母的胸口,轻声嘱咐道:“您到那里就说两句好听的话,杜家那人可是个混的。”
靳母越听气喘得越厉害,“我这半个长辈当得这么窝囊,在小辈面前还得看人脸色了?”她虽然气,可还是不敢轻易去撩拨杜旭泽,生怕惹得那人急了做出什么事情了。靳母是小户人家出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