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折损她的颜色,反而有着股让人忍不住掏心掏肺惊人的病态美姿。
她低低呻吟出声,迷蒙的眸子缓缓睁开,有些怔然。
听到门外的脚步声,她下意识地放轻呼吸,闭上眼睛。
“明天王家的那鳏夫就来拉人了,她这烧还没退,”一个中年女子上前探头看了眼,见床上的人满脸潮红,有些愁地道。
“死不了人,她命硬着呢,”男人粗嘎着嗓子,无所谓地说:“也不瞧瞧王家那鳏夫多大了,能娶个如花似玉的老婆,他不得偷着乐?等明天人一过去,是生是死就不是咱的事了。”
“唉,希望吧,这妮子平时看着听话不争不抢,要是知道咱给她定下这么一门亲事,不得撞了墙?咱,咱,”女人咱了半天都没说出个啥来。
男人嗤笑声:“得了吧,你想说我狠心?咱俩半斤八两,那个鳏夫不是你托人订下来的吗?现在后悔了,你嫁过去呀!女人嘛,性子再烈,被男人拽着办成了事,都得任命。”
女人哼了声,懦懦地道:“我还不是为了底下的四个儿子嘛,没有这三转一响和五百块钱,你有本事给儿子娶媳妇吗?有了点钱就去赌了,”她刚念上两句,就被男人瞪得铜铃大的眼睛给吓得咽回去了。
“我晚上不在家里吃了,你看好人,”男人暗骂了句晦气,往地上啐了口,便哼着小曲抄着袖子往外走去。想想明天的进账,他起码能有几十块钱来消遣,心里那个美呀。
女人叹口气,皱着眉看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人,小声说:“妮子啊,你不能怪娘心狠,谁让咱家里穷,你几个弟弟又快到了结婚的年龄,没法的事呀。你亲爹亲娘都认不出来你,你就安分地当个村妇吧,下辈子投胎可得擦干净眼睛了。”
等门再次吱啦一声关好,床上的人才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睛,使劲地掐了下大腿内侧的肉,尖锐的疼意直冲脑门,激起一层薄薄的汗意。
她扯扯唇角,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了。
好不容易能够从苦海里解脱,结果睁开眼她依旧泡在苦海里,还是她落了水生不了孩子、文工团名额被顶替、腿被摔断明天要嫁给鳏夫的此刻!
左冉佳拥着被子艰难地坐起身,腿上钝钝的疼,可相比起她最后岁月被全身扩散的癌症折磨的疼,轻得多了。
早看清了左家人的真面目,她不想坐以待毙,继续傻傻地奉献着自己,而且想到明晚上发生的肮脏事情,那颗迫切想要逃离的心更加剧烈跳动起来。
左冉佳紧紧压着心口,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