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皓的命令,如同一击重锤狠狠的击打在丁固等南吴文武心头。他们大吃一惊的同时,纷纷跪倒求情道:“陛下开恩啊!请您念在范太尉为大吴效力了一辈子的份上,法外开恩啊!”
“陛下,功是功,过是过。今日您纵容了范缜,下次就会有王缜,李缜跳出来。此头不可开,此风不可涨啊!”孙谦与何定等人眼见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,不由也跪谏道。“陛下,范太尉乃是我大吴的肱骨之臣,即便他的无心之言有些不当之处。可是现在正是非常时刻,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毁长城了啊!”丁固发现孙谦他们一心要治范缜与死地,在内心无比愤怒的同时,
也只能采取曲线救国的方法了。孙皓听着两方各有言辞,似乎又各有道理,想了半晌,这才说道:“范缜恃功自傲,屡次出言无状。念在他过往了功劳上,死罪可免,活罪难饶。朕决议从即日起,免去其太尉之职,贬为庶人,永不录用!
”范缜闻言,身子巨震。好半晌后,他才慢慢的摘下官帽,脱去官袍,朝着孙皓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后,蹒跚着走向了殿外。这一刻,他的背影是那么的落寞。然而,孙皓却是一副漠然的神色,脸上一点不忍
的影子都没有。
岑昏与孙谦等人见状,自是得以不已,而丁固等人则是一个个面露凄然之色,低头沉默不语起来。毕竟那么大一个太尉被孙皓就这么说撸了就撸了,丝毫不将半点的情面,任谁都难以接受。
孙皓似乎觉察到了丁固等人的异状,不由接着说道:“岑昏,范缜固然有错。可是你身为太仆,却在朝堂之上与之争吵,实在是有损国体。朕决议对你做罚俸一年的处罚,你可心服!”
“陛下英明,老奴知错了,甘愿受罚!”岑昏连忙叩头领罪,一脸“赤诚”的说道。
其实,岑昏哪里在乎什么罚俸一年,孙皓就是罚他十年他也不在乎啊!用后世的话说,这家伙平时没有少搂钱,现在根本就是不差钱。如今能够成功将范缜扳倒,他就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。
孙皓微微颔首,显然对于岑昏的识趣十分的满意。可是这些看在丁固他们的眼里,却又是感觉到无比的滑稽可笑。相比范缜受到的苛刻处罚,对于岑昏做出的那点处罚还不如不罚算了。
不过,孙皓从来也不是太顾别人感受的主,见丁固他们一脸木然的模样,起身道:“传令朱琬将军放弃庐江郡,率军退回江南。同时,严密封锁长江,在瘟疫没有彻底解除之前,不许任何船只过河!”
说完,孙皓也不顾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