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立昕温声缓语的讲着,白默则静静的聆听着。
“白默,你知道行朗的为人,他宁可自己死,也不想亏欠兄弟的情。”
白默还是没有开口,只是嗅了嗅有些发酸的鼻间。
“这些日子,行朗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。”
封立昕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,“白默,有些事你也许还不知道:为了给阿邦洗白,为了给阿邦稳固在申城的地位,行朗做了很多,也付出了很多!如果没有行朗的暗中帮助,想必阿邦早已经是阶下囚了。又或者早被衙门里的人给秘密处决掉了!”
见白默不说话,封立昕又继续的说,“阿邦为行朗的付出,你们都看得到;可行朗为阿邦的付出,大多只能是默默的……行朗视阿邦的手足之情,并不比我这个当大哥的少!”
“立昕哥……你别说了!”
白默的声音带上了哽咽之意。
“白默,我今天跟你说这些,并不是想讨论阿邦跟行朗之间究竟谁付出得多,或是谁付出得少;我想他们两人也从来就没有计较过谁对谁付出得更多!我只是想说:阿邦跟行朗,还有你,无论哪一个……先死去,留下的都不会好受!”
“立昕哥……”
白默哽咽了,偎依在封立昕的肩膀上,哭得像个孩子。
“哭吧,知道你这些日子也很难过。”
封立昕轻轻拍抚着白默的肩膀,眼眸也跟着红润了起来。
白默伏在封立昕的肩膀上哭了很久,整个人抽噎得厉害;
一直以来,严邦都像一个大哥一样护着他跟封行朗。虽说有时候白默也会觉得严邦偏心眼,但他们三人一直都很要好。
现在一个死,两个殇,所有的生活都笼罩在了无尽的悲痛之中。
“白默,人死不能复生……如果阿邦在天有灵,肯定也希望你们兄弟俩能和好如初。”
封立昕的安慰话,让白默哭得更加的凄殇。
林诺小朋友骑着白管家的平衡车靠近过来,无意间听到了大伯跟大白白的谈话。
看到哭成泪人的大白白,林诺小朋友心里也挺难受的。
自责和愧疚瞬间涌上心头,他眼眸中闪动起了晶亮的泪光。
他没有去打扰大伯跟大白白的谈话,而是默默的离开。
林诺一个人坐在灌木丛的里角,低垂着头,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小手扯着地上的小草。
他很难过。需要一个人偎依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