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想在申城长住?”封行朗悠声问。
“难道封大总裁不欢迎?”丛刚再次出声反问。
“欢迎!当然欢迎!”
封行朗轻撩着菲薄的唇,“我好歹也使唤了你这么多年……就算是养条狗,那也是有感情的!”
对于丛刚,封行朗三句话便离不开‘养条狗’之类的挖苦。
“封行朗,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!”
丛刚并没有因为封行朗的话而恼火,至少表面上没有。
“有空回去多想想:怎么样讨好河屯,才不至于任由他把你这个亲儿子当狗一样的毒打!”
看着封行朗那张俊脸上渐渐堆积起来的愤怒,丛刚又接着讽刺:
“对了,还有严邦!可千万别让他再次落在衙门的手里!那你们这些年,狼狈为奸的在申城所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,足够你封行朗吃上几辈子的牢饭了!”
因为丛刚深知封行朗的七寸在哪里,也就随便扎上一针,就能让封行朗见血。
封行朗愤怒了。内心和表面,同样的愤怒。
他知道在某些不远的地方,会隐藏着丛刚的爪牙。跟河屯收养众多的义子,几乎是如出一辙。
可河屯老子,丛刚却还年青!
如果任由丛刚这么发展下去,河屯败北,那只是迟早的事儿!
刚刚,封行朗只见到一个卫康。可在丛刚现身之后,他就消失不见了。
当时的封行朗在想:要是把丛刚的众多爪牙们都威逼出来,混个眼熟也不错!
自己此行的目的,就是拿丛刚当出气筒的。
可现在看来,自己不但没能出得了心头的怒气,反而被丛刚当成了挖苦调侃的对象。
丛刚是越来越弄不清楚他自己的身份了!
“丛刚,还真得谢谢你的提醒。放心,我不会再给河屯毒打我的机会;也不会再让严邦脫离我的掌控之中!我这样的回答,你还满意吗?”
封行朗一边悠声着腔调作答丛刚刚刚的挖苦,一边稳健且悠闲着步伐朝丛刚靠近。
悠闲得好似他封行朗才是这片宅邸的主人一样!
这样的步态,会让人放松警惕。至少那些此时此刻正行注目礼的施工队人员,并没有觉得封行朗的靠近会对丛刚产生任何的危险。
“丛刚,你最近好像白了很多呢!也难怪,你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行踪不定,这大白天的在太阳底下晒着,应该很不舒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