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目中无人,唯他独尊。说改好就改好了?
这没了利齿的雄狮,看起来也不错。
一时间,雪落真不知道如何开口跟河屯打招呼,只是点了下头,算是应答了他。
既然河屯开口让她坐了,雪落便大大方方的在客厅里坐了下来。
这一刻的身临其境,让雪落倍感别扭:以前在河屯身边时,她都是战战兢兢的。向来只有河屯坐着,而她只有站在犄角旮旯里的份儿。
没想到她林雪落也有咸鱼翻身的时候……
这感觉,还是苦涩了点儿!
“义父,你的头发怎么白了啊?”
小家伙摸着河屯鬓角的头发,诧异的询问。
“义父老了。”
河屯深深的凝视着小家伙这张酷似封行朗,也相像那个女人的脸,心头涌上的,不仅仅是愧疚,还有深深的自责。
“义父不老……十五不许义父老!”
对于突然间苍老的义父河屯,小家伙似乎伤感了起来。他还不太能够接受自然界生老病死的规律。
小家伙的这一说,狠实的把河屯的眼框都泛红了起来。
“小东西……你这是要心疼死义父了!”
河屯再次拥紧了小家伙,用自己的脸颊去蹭昵小家伙肉嘟嘟的脸颊,满满的都是浓情厚爱。
这‘义父’,叫得到是挺顺口的,其实听起来也还算耳顺。
但却不能仔细的去联想,去推敲。
林诺小朋友叫河屯义父,叫封行朗亲爹……这父子俩,不就平辈儿了么?
想想也真够滑稽的!
这河屯竟然选了他的亲孙子当义子?这伦给乱的,也没谁了!
在河屯怀里拱了一会儿,也算是撒了个娇,小家伙便从河屯的肩窝里抬起头来,用一双小手抱住河屯最近沧桑了很多的脸,俯身过去,响响的亲了一口。
“义父,十五求你个事……好不好?”小家伙喃喃的问。
“好!你说,义父听着。”河屯抚着小家伙的后背,眸子里温情一片。
或许之前的眸光里只有宠爱和宠溺,而现在,却多了一种叫亲情的,且浓于水的粘稠东西。
“你能不能不再去为难封行朗了啊?你就可怜可怜他,放他一条生路呗!”
小家伙要求河屯的事,竟然是为了替亲爹封行朗求情。
儿子替他混蛋亲爹求情的话,听得雪落是一阵泪眼婆娑。想到封行朗两次鲜血淋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