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行朗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上午。
严邦睡在他的身侧,并未醒。直到封行朗起身离开之后,他才睁开了双眼。
夜莊的停车场里,封行朗没有看到卡宴车的踪影。而丛刚的手机也未能打通。
封行朗本能的警觉到:丛刚出事了!
手机作响,却是叶时年打来的。
“朗哥,丛老大是不是跟你在一起?”叶时年问得很急切。
“不在!丛刚是不是出事儿了?”
封行朗紧声追问。
“在启北山城的盘山路口,警方发现了一辆被烧毁的卡宴。还有一具被烧焦的尸体。从车上留有的证据来看,初步认定是丛刚!旁边还有一辆报废的防暴车,看样子应该是河屯的手笔!”
又是河屯!
封行朗良久的沉默。
他见识过河屯手下的残暴。丛刚再如何的三头六臂,也逃不出那帮亡命之徒的抵死攻击。
“朗哥……朗哥?”手机那头的叶时年急唤两声。
“丛刚的尸体在哪儿?”他问。
“在殡仪馆里呢!被烧得面目全非,已经认不出来了!我人现在就在这儿!”
“等着,我马上到!”
兰博基尼如离弦之箭,朝着殡仪馆的方向呼啸疾驰。
这绿得跟青蛙有得一拼的颜色,也只有白默那种闷騷男才会开。
丛刚烧焦的尸体被盖在蓝布之下。远远的都能味道那烤糊的味道。
这种人体焦糊的味道,封行朗是熟悉的,可以说是刻骨铭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