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观主又接了他们的名帖,慢悠悠的离开待客厅,回到云华仙馆:“王爷,龙虎山来人求见王爷。”
朱见济淡然的点点头:“他们什么事?”
“说是张元吉天师与王爷神交已久,派他们前来送行,但贫道听说那张元吉为非作歹无恶不作,冒犯了国家法度,刑部正派人前往捉拿。”王爷不问政治,可不要不知就里的发慈悲,去给人家说情。
胡十三娘不仅懒,而且脾气不好:“呸,他也配提起见济!那样的酒色之徒,一定是贪图见济的美色。”
朱见济笑呵呵的说:“他又没见过我。”言外之意就是对于自己的美色很有信心。
老观主是无语的:“王爷,是贫道现在去打发他们走,还是王爷派人出去传话?”
朱见济想了想,问王妃:“爱妃以为如何?”
胡十三娘道:“叫他们滚蛋。”
朱见济点点头:“王妃说得很好,请他们进来。”
胡十三娘气的捶了他一拳:“还说我说得好,又不听我的。”
朱见济笑嘻嘻的不以为意,好像还觉得很好玩:“你先回避,不要和那些人见面。”
胡十三娘气哼哼的走了,出了屋,去花园里赏玩景致,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,只是她不愿意去其他的大殿,那些殿里供着的都是神仙,她一进去就觉得浑身刺挠,压抑的很。
老观主没有再出去迎接,他派了个小道童去给张留瑜带路,张留瑜连忙拿了两个匣子一封书信,跟在道童身后来到这里,还没进门便瞧见有些暗淡的屋内坐着一位玉人,身上的雪白道袍上闪着银光,显然是银丝织绣的花纹,银子的光芒雪白闪亮,却不如他的肤色。
那肤色如此的洁白,充满了健康的光泽,眼眸微垂,带着一股悠然飘逸的仙气。
张留瑜心中暗暗咋舌,都说张元吉是十分相貌,已经是当地最俊的年轻人,穿上法衣戴上大冠,站在白玉法坛上,真是飘飘若仙。虽然很多人都说他是衣冠禽兽吧,但这相貌真没的说。可要是和郕王一比,那就好比是东施见了西施,野鸡见了凤凰,简直要把人比的一文不值。
皇家代代都说黑胖子,他怎么这样好看呢。原以为元吉可以靠姿容在面圣时为自己解释几句,现在看来是不成了。“张留瑜给郕王请安。”
朱见济:“嗯,免礼。”
张留瑜站直身子,客客气气的、抑扬顿挫的、说了一大套冠冕堂皇、似是而非的客气话,就好像天师府对于郕王殿下愿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