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贞儿快要出月子啦,身体越来越好,吃得好睡的香,伤口也长好了,这是一种用一个月时间蓄满血条的感觉。下床走路的速度也越来越快,感觉腰和腿之间空掉的一部分接上了。恢复的这么好,可能和仙丹有关,毕竟是仙丹!
这天夜里,她精神饱满到睡不着,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翻身,睡不着,再翻身,还是睡不着,抱着一个枕头,还是睡不着。实在是精力旺盛,这也很正常,这一个月来不读书不练武,对宫务也抓的不那么严了,每天早睡晚起,夜里偶尔被儿子的哭声惊醒一次,闭上眼睛就继续睡着。
如此大睡了二十多天,好么,失眠了。
她躺的腰都疼,在把儿子弄醒陪自己玩和下床活动活动之间考虑了一会,选择下床活动。下了床,披上衣服,溜达到书房,拿起火镰打着蜡烛,举着蜡烛看着墙壁上一函一函的线装书,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。
忽然看到自己画了俩月没画完的‘万妃甲胄图’,有点汗颜:“还没画完就忘了。”
随手抽了一本春秋翻了两页,又没有夜读春秋的雅兴,重新搁回去:“过两天,等大宝能听懂我说话的,给他讲这个故事。”
万贞儿忽然又顿住了,这个春秋上的故事有点血腥,有点凶残,还有点银弹(通假字),可能不太适合小孩子听,都是些勾心斗角的东西。
她忽然觉得有点冷,又走回去,回到被窝里继续躺着发呆。坐在床上拖鞋时又想起消失已久的师父,索性跪在床上对着南方拜了两拜,心中暗暗的祝告:“师父师父,我生完孩子了,您来看看我呗。您还记得有我这个徒弟么?”我师父是不是到处收徒弟,多的她自己都记不住?
她又躺下,躺在暖呼呼的被窝里发呆,随手把莫名其妙的趴下的小孩又给翻过来。
正在安静而精神的躺着时,忽然有一只炙热的手摸在她的大腿上。
万贞儿一声惊叫:“啊!!是谁!”
纵然是弓马娴熟,在睡觉时被咸猪爪摸了大腿,她也只会惊叫。
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,睡在地上的宫女、奶妈、嬷嬷居然没有被她的惊叫吵醒,就连身边的小宝宝也一如既往的沉睡着。
万贞儿吓得出了一身冷汗,忽然感觉有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口,下意识的顾不得是什么妖魔鬼怪,一拳揍了过去。
那只‘看不见的手’终于显出身形,是一个穿着宝蓝色软袍的黑胖子,她挑着眉,色眯眯的笑着:“小娘子好热情啊。”呦呵我徒弟还会打人呐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