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,该休息了……”白晓年说。
从参加完圆圆的满月宴之后白晓年一直都是美国国内两头飞,到今天白晓年为了自己的父亲彻底结束了这样的生活,她已经把美国那边儿的工作交接,正式回国。
“好!”陆津楠贪恋怀里的柔软,却也不原违拗白晓年,他把白晓年抱上床,替她拉过被子。
“陆津楠,孩子都没了多少个月了,我没虚弱到需要人抱着走路……”白晓年唇角笑意很凉。
“你知道说什么会刺疼我是不是?!”陆津楠双手撑在白晓年的枕头边,亦是笑着,亦是悲伤。
白晓年不可置否。
“那这样刺疼我,你心里会不会舒服一些?!”陆津楠问。
“有点儿!”
“嗯!”陆津楠点头,“你要是说你想和我分开更刺痛我,还有想要离开我身边,这些都能刺痛我,如果还有我会和你说,你都可以拿来刺我……”
白晓年看了陆津楠半晌,轻笑了一声:“你是准备用这种方式让我心软。”
“如果能让你原谅当然更好……”
陆津楠倒是直抒胸臆。
见白晓年闭上了眼,陆津楠俯身想要亲吻白晓年的额头,却被白晓年翻身躲过。
吻……最终落在白晓年的发间。
陆津楠能察觉,白晓年……终还是变了。
她已不是当初那个张扬火爆的姑娘,她如今变得冷清,变得沉稳,变得……比陆津楠想象中更坚强,甚至能够对着他平静的叙述过往伤。
曾经那个火山般的姑娘被冰雪覆盖,可他知道……白晓年内心深处依旧有火种。
白晓年从失去孩子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总是失眠,没有安眠药根本无法入眠。
今天白晓年突然被陆津楠带过来,根本就没有带药,哪怕闭上装作自己要入睡,她今夜也注定无眠。
察觉陆津楠从床边起来轻手轻脚往外走,直到听到关门声,白晓年才睁开眼。
那夜特别漫长,白晓年在床上躺的骨头发酸,她起身按着胀疼的太阳穴开了灯,从床边到茶几拿水喝的距离,她隔着门板听到了陆津楠的声音:“怎么还没睡?!”
嗓音有几分沙哑。
董阿姨原本给陆津楠收拾出来白晓年隔壁的房间,可陆津楠让董阿姨重新收拾了对面的房间!
他睡不着,所以开着门坐在沙发上,目光看着那道隔开他的和白晓年的门,抽了一整盒香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