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,我们娘俩儿差点一块死掉。幸好奶奶懂得接生,也不知使用了什么方法,把我保了下来,但我娘却变成了一个疯子。
而且,我出生的那晚,奶奶的右手少了一根手指,问她怎么伤的,她一直摇头不语,也找不到那根断下来的手指。
找村医包扎的时候,村医发现她的手指像是被人咬下来的,牙齿咬过的痕迹清晰可见。
不少人猜测,奶奶的手指是被我娘吃了。
关于我家的风言风语,一直没有停下,我从小就常因为这些事被区别对待。
不过,奶奶待我极好,总是护着我。我跟着她长大,并没有觉得自己缺少关爱。她还给我取名“平安”,希望我这一生平平安安。
至于她对我的疯娘,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,平时态度很冷漠,却愿意给她口吃的,还让她住在偏房,若是有人敢欺负我娘,也会为她出头。
有时别人劝奶奶,让她把我娘送走,她都会这样说。
“毕竟是平安他娘,娃儿不能没了娘。”
在我的印象中,我娘整天疯疯癫癫的,除了哭就是笑,不认识人,也不会说话,嘴里只会念叨一句。
“我想吃肉!我想吃肉!”
那个时候,我单纯的以为她是真的想吃肉,就把碗里自己都不舍得吃的肉偷偷留给她。可她却嚼一口就直接吐掉,满脸的嫌弃,好像吃了多么难吃的东西。
因为这件事,我还大哭了一场,好一段日子没理她,最后还是奶奶拿两块大白兔奶糖哄我,才让我忘了心里的委屈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一天天长大。
十八岁那年,我要去镇上念高中,那时候学校里没有宿舍,奶奶就给我买了辆二手自行车,让我代步用。
不过她也有一个条件。
我上下学必须要从公路走,不能抄近路走汶水河上的大桥,问她为什么,她就说汶水河那条路没修,有很多坑洼,容易把自行车给折腾坏了。
奶奶一个人带着我,日子并不太好过,她年纪也大了,身体不太好,这一辆自行车不知道是她省了多久才省出来的。
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我知道自己家庭的特殊,知道奶奶不容易,所以虽然觉得她提的条件有些奇怪,可也没有多想,点头答应下来。
那天,放学后我打扫完卫生,蹬着自行车走到汶水河路和公路的岔道口,看到同村的小胖子孙小国风风火火地向我冲过来。
口中还大声喊着:“陈平安,陈平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