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苏府门前,却再也没人提及上门拜访之事了。
甚至这些口中叹息的士子,心中未必没有窃喜,欢欣之意。
这些都是通过了童子试,距离秀才功名只有一步之遥的士子。
在院试之前去一劲敌,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?
…………
子夜,苏府。
静心书斋。
书斋外翠竹映明月,幽石生绿苔,一阵阴风吹拂而过,平添几分阴森恐怖之感,莫名地生出一种衰落和萧索。
“啊……”
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阴风呼啸,突兀地嘎然而止。
书斋中,一位锦衣华服,面容俊雅的少年仰面倒在案几之后,怒目圆瞪,眉心一缕浓郁的黑色死气缭绕在其中。
很显然,他已经死了。
魂飞魄散!
良久之后,那锦服少年眉间的黑色死气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缕转瞬即逝的赤红血气。
“嗯?我这是在哪?”
倏然,锦服少年如弹簧般弹射而起,身手矫健如受惊的狸猫一般,充满了戒备之意。
下一瞬便又瘫坐在太师椅上,揉着发胀的眉心,昏昏沉沉间闪过无数的记忆。
“重生?夺舍?”
昏沉间,锦服少年口中模糊不清地嘟哝几句:“怎么转来转去还是叫苏峻啊?”
苏峻,还是苏峻,却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苏峻了。
那个魂飞魄散的倒霉蛋也叫苏峻,乃是大萌王朝金华府内颇有名气的才子,也正是苏府的主人,不仅才华横溢,更出身富贵人家,坐拥家财万贯。
虽然幼年丧母,少年丧父,却也是衣食无忧,小日子过得是十分地舒心。
无论从哪方面看,都是妥妥的人生赢家,主角模板。
之所以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,却是还要从三天前说起。
…………
三天前,河伯娶妻。
苏峻自恃秉承圣贤之道,竟然派出奴仆将河伯神庙砸了个稀巴烂,堵在神庙之前痛斥怪力乱神之事,细数河伯十大罪状。
五陵年少多轻狂,本来也是无可厚非,谁让他有轻狂的资本呢?
然而这一次,苏峻却是提到了铁板上,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,甚至断送了自己的生命。
当今天下,神灵的势力之盛,就连受命于天的大萌天子都需要忌惮三分。
每一任天子登基,第一件事就是册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