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,能强过这三百精兵?”
韦氏点了点头:“是啊,就算我们逃出去了又如何?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武皇只要想杀我们,我们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徒劳。”
听了韦氏的话,李显更加绝望了。这些年他在房州忍辱负重,全凭一个信念,就是他始终认为武皇不会这么绝情,有朝一日一定会接他回洛阳的。
只要他还能回到洛阳,就有机会重振李唐江山。
“看来亲情和权力,母亲选择了权力。”李显发出了最后的悲鸣。
“王爷……”韦氏和苟勋看着绝望的李显,亦说不出话来。
“算了,也许是天要亡我大唐吧。”
李显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天空,竟然连一颗星星都没有,更别说月亮了。
“今天是初一?”李显问道。
“是的,王爷。”苟勋答道。
“呵呵,不知道咱们还能不能看到十五的月亮呢?”
李显站起来,落寞地往里屋走去。
“王爷,您干什么去?”韦氏也赶忙起身追了上去。
“反正固有一死,倒不如早死早超生。”李显的背影看起来无比凄凉,“我找绳子去,难道你们还想我庐陵王未来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吗?”
“王爷!!!!不可啊!!”韦氏和苟勋忙追了上去。
李显的心彻底死了。
在政治面前,亲情就如同海市蜃楼一般,风吹吹就烟消云散。
李显死死的抓着一节麻绳,另一头是百般阻拦的韦氏和苟勋。
三个人在屋内可笑得如在拔河一般。
“王爷。”韦氏跪下劝道,“祸福无常,最多不过是一死,你何必这么着急呢!臣妾还想多活两日,您那么宠爱臣妾,不如再多陪我两日?”
“哎。”李显瞬间扔下绳子,搂着韦氏抱头痛哭。
接下来一连好几日,李显和韦氏都惶惶不可终日,但十天过去了,洛阳却没有传来新的信息。
“难道武皇改变主意了?”韦氏问道。
“武皇从来不是个朝令夕改的人。”
经过这些天的思考,李显开始怀疑那天两个来传旨的人压根就不是武皇派来的。
“王爷的意思是……?”苟勋侍奉在旁,也是满肚子的疑惑。
“你们想想,陛下有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的理由吗?”李显道。
韦氏想了一下,答道:“你是李家的子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