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殇舟喝道:“滚回来!不必宣太医,谁来斩谁!”
乔真用手不轻不重的拍在夜殇舟的额头,“眼看着您变得宽和些,这一遇事便荡然无存了。”她没个好气的赠给夜殇舟四字评价,“不经推敲。”
她看着夜殇舟没有缓和的脸色,便软下神色,“行了,不必去请太医了,臣妾给您揉揉腿,这总可以吧?”
夜殇舟闷声不响。
乔真爬到床尾,她盘腿将夜殇舟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,力道适宜的捏揉着,“会有些疼,但缓过一阵便好了。”
夜殇舟看着神色认真的乔真,只觉得心里满满当当的。
事情如小零所说,虽然秋末的一场雨只是持续了五天,但阳光破云而出的时候,夜殇舟的腿还是痛的厉害,那些奏折都已经让夜怀今代为处理。
转眼十月半,夜殇舟的腿痛的更加厉害,若是以前只是让他额前的青筋暴起,那么现在则是痛到他有些恍惚。
短短半个月的时候,夜殇舟已经因为疼痛的折磨而消瘦一大圈,他的颧骨都高高的突出来,气色也没有先前的好。
乔真时常看见夜殇舟眼神空洞的看着某处,只有她凑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,他眼里才会有一些神采。“君上?”
夜殇舟的墨珠动了动,然后转头看向乔真,他扯开嘴角笑了笑,脸上的神情却是僵硬至极,“朕没事。”
乔真看着心里难受,却又无能为力,她将食案放在案几上,然后将夜殇舟抱起来让他坐着,习惯性在他身后放个软绵绵的枕头,“都午时了,吃些东西吧。”
夜殇舟握住乔真的手,想安慰她几句,却发现自己的手抖的厉害,他又怕不小心弄疼乔真,便又松了松手。
痛的是腿,折磨的是神经。
乔真抓住他颤抖的手,“您再忍忍,再忍忍便没事了。”
夜殇舟看着乔真愁眉苦脸的神色,他抬起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,自责道:“你好久没有笑过了,都是朕不好。”
只一句话,便让乔真有种泪奔的冲动。她何德何能啊…让他一个无牵无挂的大暴君,去在意她的小小笑颜。
乔真只觉得鼻尖一阵刺痛,她的眼眶里便涌上眼泪,还没等她将眼泪逼回去,它便已经砸落,她赌气似的说道:“有什么好笑的?!臣妾又不爱笑!”
夜殇舟只觉得手上有些湿凉的感觉,他的心里也闷闷的难受,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他的胸口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他将手放在胸口压了几下,还是没有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