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是没问题。
阿白抬眸看向燕喃,郑重道:“我的命是你和四爷救的,在这之前,我也答应过四爷,只要四爷助我得苗疆,我便全力助你们,只不过,那两块燕子令给了梁湛,我想,或许可以取过来交给你们。”
这几日他虽不能动,但神智清醒,想了很多。
他本来还想用最后一块燕子令来要挟梁湛,让梁湛除了给他苗疆外,或许还可以求娶燕喃。
燕喃虽与元四定亲,但女未嫁男未娶,事情便有转圜余地。
只不过,那个念头就像一阵风刮过,瞬间了无痕迹。
元四对他有情有义,他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?
更何况能看出来,燕喃和元四二人两情相悦、用情至深,眼中再看不见第三人。
他来晚了,怕是再努力也无用。
虽惆怅,但幸好他本是洒脱的人,断了求娶燕喃的念头,一心将夺宝的重注押在燕喃和元四身上。
燕喃见阿白立场如此坚定,倒也放下心来,她心情极好,笑着一拍他肩:“好,有你这句话就行!那两块燕子令暂时不动,我也不妨先告诉你,梁湛并非我生父,我们如今是合作寻宝的关系,你且回元府去安心等着,或者上枢密院帮四爷跑腿儿去,他那边儿估计正忙得够呛。等到宫里的燕子令到手,咱们一起寻宝去!”
阿白受燕喃心情感染,也神采飞扬起来,觉得自己能被她当作兄弟一般的朋友,已是非常幸运,再想到在大梁九州上埋藏了数百年的宝藏终于要重见天日,眼内发出光来,“那我先寻四爷去!”
几人出了道观,燕喃正要上马,忽想起一事问阿白,“为何你非得要苗疆独立?听说那处山穷水恶,毒草毒兽遍地都是,如今异族也已消亡许多,你要苗疆做什么?”
阿白愣一愣,认真答她:“苗疆有苗疆的美,我本是苗疆人,家人和族人都死于战乱,师门唯一的希望,便是愿苗疆各族能不被汉人或是伽罗人欺压,重回往日安宁的日子。”
“你师父是谁?”燕喃好奇问。
“是我娘。”阿白答她,嘴角温柔一笑。
燕喃大讶,不过她着急回府,也来不及细问,与鹿神医一起往梁府赶去。
梁湛得到消息,匆匆从宫里推了事儿赶回来。
燕喃已带着鹿神医到了偏院里。
梁湛紧张得手心全是汗,见到鹿神医先打了招呼,再看了看他身旁案几上小盒子里黑乎乎的丹药,深吸一口气,“这个就是解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