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都没留?”她在崔更宽敞的书房前厅内,惊讶地问焦躁地走来走去的崔更。
这仅仅一座前厅就有两个天井,下方种植苗木,让厅与园完美地结合起来,厅中有园,园即是厅,别致又清雅。
两丛翠竹从天井中密密茂茂伸出去,中间是一张宽大的长方雕花紫檀木书案,书案前是一丛月季,借着天井灯笼的光,绽放着淡粉淡黄的柔美。
崔五娘子本坐在月季丛旁的贵妃榻上,听了崔更所说,情急之下站起来。
“难道忠亲王就一点不看重咱们崔府的财势?”
崔家多有钱有权?
这么说吧,户部籍录的官员,有五成是每年都要来给崔家送年礼的。
忠亲王就算再得永宁帝看重,说白了也不过是掌管半个开封防卫的武官。
他就算得了天下,也还得靠满朝文官替他治天下不是?
“哼。”崔更圆脸垮下来,在鼻翼两侧坠出深深两道法令纹,阴鸷地看着天井外的夜幕,“他不是不看重,他是想全吞。”
崔更冷冷道,随即皱起眉来,“可他凭什么?他若是此时夺宫,只要我一号令,半个朝廷都会反他!更何况,再让东辽人适当过来示示威,不怕他还坐得稳位置!”
“除非……”崔更似自言自语,沉吟片刻笃定道:“除非他不着急要宝藏,除非他现在不夺宫!”
他似乎对自己这个结论非常满意,说完之后嘴角浮现几分笑意,似这才发现崔五娘子还在旁边一般,转头对她道:“还记得我与你说过什么?若忠亲王这条路不通,咱们还照老办法。”
“可是。”崔五娘子咬住唇,“可是太子如今被软禁,如何成事?”
按照老办法,她还得去嫁给太子!若不是为这件事,她也不会大晚上的求见翁翁来问萧齐婚事的情况!
“多简单的事儿!”崔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“你亲自去见见尊上,毕竟与你有师徒之名,跟她说,若有必要,请她务必出手。”
崔五娘子不再多言,低头应了声“是”。
第二日,已是七月二十五,离俞弈被以“叛国罪”问斩还有七日。
燕喃暂得清闲,午后做好了蒸蛋糕,待晚间元峥取了回元府给元二夫人尝鲜。
元二夫人犹如捡到宝,几乎没把整张脸埋进松软的蛋糕里,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底儿朝天。
心里头开始着急忙慌替元峥盘算日子,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将燕喃给娶回府中来。
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