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多人对五十人,无一伤亡,还缴获了数匹战马和弓箭,大伙儿对元峥尽数刮目相看。
大多数人都和熊猛一样,本打着和他随便跑一趟差使的算盘,这会儿都是对这位武举探花郎膜拜不已。
元峥有些无奈,这些人也算是被他拖累的,而衡水之行的危险,这才刚刚开始。
众人简单收拾过,又再向衡水奔去。
乌云散去,月朗星稀,顾教头和金豆一左一右伴着元峥。
“大人可知刚才那是什么人?”顾教头又去掉了主事两个字,恭敬着只喊大人,那些人分明是汉人,又不像匪。
元峥不便直说,淡淡道,“顾教头在禁军中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?”
顾教头眼眨不停,一拍马,“顾某是个直肠子,反正看不惯的的事儿就骂两句,想来得罪的人不少,大人怎么问这个?”
“那我上奏相阔海武举舞弊的事儿你可知道?”
“知道!”顾教头一点头,“那相阔海狗仗人势,我们卫所里看不惯他的人多了去了,四爷您敢站出来揭他脸皮,算这个。”
他伸出大拇指一笑。
元峥抿唇,“可有人恐怕就怨恨上我了。”
他不再点破,顾教头却一听就明白过来,浑身微懔,怨恨上元峥的人是谁不用再说。
也就是说,方才那些人,难道就是为这个事儿来的?
那他们兄弟这趟被派出来,就是来给人陪葬的?!
顾教头攥紧了拳头。
元峥等人于亥时来到衡水城,冯潇亲自带人开了城门将他们迎进城。
晚间安排好后,又与元峥密密相谈不提。
第二日,开封城内。
昨日长街的追杀被唐侯下头的皇城司揽下,因事涉刘渭与忠亲王之争,暂被掩下。
燕喃拿到相阔海舞弊的人证物证,了了一大桩心事。
用过早膳后,照例来到小绿天给娘施针。
自上次鹿神医从图鹰所养植的苗疆植物中重新配置解药后,这是第五次施针。
燕喃先给娘重要穴位进行推拿,照例一面絮絮讲着日常发生的事情,待推穴针灸完毕,收好银针,扶着娘坐起身。
刚握住娘的手,忽觉手掌被温热包围,蓦然停下,猛地低头看去。
燕喃眨眨眼,见牵着娘的自己的手,被娘五指弯曲握在手中!
燕喃胸口像落下一块石头,又酸又涨,嘴唇微微颤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