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衫有些摸不清状况,仔细想了想,她似乎是晕倒了。
“道长,我是怎么了?”她先问,然后忽然反应过来,唬一跳,“你知道圣女?”
青衫见她未否认,连连点头,跪地抬起头看向燕喃,恭敬道:“青衫并不是什么道长,青衫是奉命守护桑族圣女的圣使!随上一代圣女娘娘来到开封,一直在找寻您的下落,却不知圣女娘娘竟不是天聋地哑,险些错过!”
燕喃听她一口一个圣女娘娘听得直哆嗦,忙道:“我确实是桑族人,不过我不会读心术,可能和你要找的圣女娘娘还不太一样,你就叫我燕喃就好,或者叫娘子也行。”
“是!”青衫谨遵听命,立即改口,“娘子!您的血能溶于血玉,只有圣女的血才能让血玉流动起来,青衫必不会搞错。”
她说着,双手奉上那小小一块儿圆形黑玉,“这是圣女娘娘所留之物,乃百年前桑族消亡之前,桑族族长所留。”
燕喃伸手接过那黑玉,看着上头的燕子图案,蹙起了眉,这燕子的形状,大小,怎么,跟前世的自己耳后那胎记那么像?
就像是这玉印在皮肤上一般。
她忽然脑中“嗡”一声响,一道洪流冲开闸门从思绪间冲刷而过,她眨了眨眼,缓缓抬眸看向青衫,咽了一口唾沫,轻声道:“我昏过去,是因为马道婆做法吗?”
“是。”青衫一点头,她很愧疚,当时她若是早些一步阻止马道婆,圣女娘娘就不会晕过去,险些酿成大祸!
不过,若不是这阴差阳错,恐怕她还在天聋地哑的人当中寻找圣女。
燕喃则因脑中那个念头而头皮发麻,脑袋发涨,只觉自己又要昏过去,握着黑玉的手猛地收成拳头堵住嘴!
马道婆的话她记得很清楚,因她不是这个小哑巴燕喃,所以燕喃的生辰八字对她不起作用,根本做不了法。
生母之血乃胎灵之本,先有母胎血,才有灵魂。
所以她笃定这个做法针对的是她本身的灵魂,而小哑巴燕喃的娘亲,根本不是她这个灵魂的生母,是以她完全没把这个取生母之血的巫术当一回事。
可现在!
生母之血……却起了作用!
燕喃又咽了口唾沫,这个生母……是她的生母?
焦嬷嬷和长公主取的一定是住在小绿天中的燕喃娘亲的血,也就是说,燕喃娘亲,是她燕子的生母?
燕喃有些懵,这似乎不太可能啊?
可明摆着的现实,这生母之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