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他推一推案几上一张极为普通的牛皮信封。
元峥低头一看,信封上没有抬头没有落款,隐隐猜到几分,忙小心翼翼打开来。
抽出信纸展开,一目扫过那字迹,猛抬起头看向元太师,“官家的密信!”
元太师点点头,“是我那位客人从刘渭内宅取出来的,她明日再放回去。”
元峥心中惊疑,“那位客人究竟是何人?”
能在刘渭内宅来去自如,这份本事,他连想都不敢想。
“是上次我说过的,桑族圣女的守护者。”
“也是桑族人?”
元太师摇摇头,“他们和桑族人的渊源我不甚了了,只知道这个守护族有常人难及的本事,尤擅潜行、跟踪、暗器、刺杀,甚至遁地隐身。”
元峥只叹世界之大,无奇不有,收了好奇心,仔仔细细看起那密信来。
越看,眉心蹙得越紧,眼中恨意渐浓,看罢,“砰”一声,将那信拍在桌案上,额上迸出青筋来。
“果然……”他双手撑在桌案上,咬紧了牙关,“是官家怕卖了我不好收服林家军,让刘渭想办法把北边清理干净,在他看来,反正不要幽州,就不惧了北蛮的威胁!哈哈!”
他仰天失笑,眼中闪着泪花,“愚蠢!何其愚蠢!他以为送出幽州给北蛮,他就可安安心心守住半壁江山了?!”
元太师也轻叹一口气,今日送幽州,明日又如何?如此下去,国将不国,中原汉家江山迟早沦为外族肆虐之地!
他轻轻给元峥推过去一盏茶,沉声道:“以这样的天子,你我想改制,可想而知有多难了。”
当初他的变法,提“明黜陟,抑侥幸,精贡举,择官长,均公田,厚农桑,修武备,减徭役,覃恩信,重命令”十项新政,刚刚颁行两月,便遭到以崔更为首的众臣所阻,举步维艰。
好不容易被他说服的永宁帝也渐渐失了信心,偏向崔更那边。
接下来一年,力主新政的官员,多为他的门生子弟,被控“结党营私”、“滥用职权”等等罪名,逐渐被驱出朝廷,变法由此流产。
若不是圣女娘娘出现,说时候未到,让他主动退出漩涡中心,闲散编书教学,保存实力,恐怕他早因这变法赔进去更多的门生,甚至自己和家人。
元峥接过茶盏,神色更加坚定:“翁翁不必担心,我心志已定,这一路,阻碍在何处,便破何处。”
元太师轻颔首,武人改制,或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