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强许多!
……
此时汴河东头南岸一间房舍里,那灰衣男子摘了面巾,往面前一人单膝抱拳跪下去。
“属下失手了。”
他面前一人个子颀长,双眸似隼,凶且利,鼻梁骨奇高,中间突起骨节,正坐在书案前,转动着小指上一枚红色扳指,扳指上雕了一只小小的展翅而飞的鹰,栩栩如生。
“以你的准头,怎么会?”那人淡淡道。
“属下一直躲在马车底,待那丫头上车之后,方跃出来瞄准车窗将飞刀掷过去,哪知那马忽然就发了狂,带起马车前跑,飞刀便落了空。”
灰衣人恨不得吐血,他在车底足足吃了一个时辰的土,那马却说跑就跑,毫无征兆!
书案前的高个男子轻轻呼出一口气,“再找机会吧。”
“可是。”灰衣人张张口,欲言又止。
“说吧。”
“属下不太明白,那丫头口不能言,也只见过当日带走她的王三,对咱们应该没有什么威胁。但若是对她下手,只怕反而会打草惊蛇,露了马脚。”
“她听过你我说话的声音。”高个男子声音转冷,“真正的三娘子是她姐姐的朋友,她已知道姐姐不在你我手上,必不会再对我们有所惧怕,若再被她听见你我声音,你猜她会不会告诉大人?”
灰衣人迟疑着,“这,这,应该不会有机会听见吧。”
“大人的心意,不好说,看情形,大人想将何三夫妻俩送给三娘子做陪嫁。若有朝一日将我调回他身边,就很有可能会遇上那丫头。”
灰衣人想一想,确实如此,又一想到若少宰大人发现他们以假充真的举动,顿时一头冷汗,“属下会再找机会。”
“暂时不动。”高个男子摇摇头,“你先回去吧。这回恐怕已经惊动了大人,我再想想别的办法。”
“是。”灰衣人应下,一躬身,转身离开。
刚走到门口,忽听一声极轻的破空响,在察觉到危险的刹那,一柄长剑已透背而入,从胸口贯出。
他难以置信低下头,看着胸口明晃晃的剑尖,那尖尖的剑刃正滴着鲜红的血。
“你……”灰衣人转过头,艰难地吐出一个字,“扑通”倒下。
高个男子走上前来,轻轻抽出长剑,掏出一张白色手绢轻轻擦拭净上头的血迹,淡淡道:“这就是我说的,别的办法。”
……
燕喃送春妮回去,倚在贵妃榻上午歇,眯了一会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