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拉着父亲手,想让他驮着自己看花灯。
结果父亲招来两个随从,让人轮流举着她看灯。
她看是看见了,满街的花灯花树,可她还是羡慕那些穿得不如她好的孩子,手里捏着不值钱的窝丝糖,一手抱着父亲的大头乐得笑声乱飞。
长大以后,她见着父亲的时候更少,和父亲说话的时候更更少,父亲只年复一年执着无比地寻找这个她从未谋面的姐姐。
终于被他找回来了!
那时候的姐姐,还是个怯生生的哑巴,可父亲看她的眼神已和看自己不一样。
梁宛茹觉得很憋屈。
凭什么陪在父亲身边十二年的她还不如一个哑巴?
结果竟然搞错了,那个哑巴不是她姐姐,现在这个能说能笑还会撒娇的才是!
梁宛茹觉得自己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,父亲看这姐姐的眼神,那种宠溺,那种珍爱,从未在看她的时候出现过!
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父亲,竟然同意她自个儿改名,还同意她自个儿选丫鬟!
一听说父亲在燕回阁陪她用了午膳才走,梁宛茹气得连桌上那碗鸡汤煨鱼圆都吃不下!
“娘子,别跟自个儿过不去了,吃点吧。”梁宛茹的奶娘焦嬷嬷劝道,“老奴让厨房又给热了一遍。”
“不吃!”梁宛茹胸口堵着气,看了一眼那碗珍珠丸子一般的鱼圆,“端走!这是父亲特意吩咐厨房为她做的,我不要!”
“娘子!”焦嬷嬷心痛道,“您这么饿着自个儿肚子,谁心疼?还不是老奴心疼么?要老奴说,您是该气,但这气别往自个儿身上撒,得冲惹您气的人撒回去,您说是不?”
“我怎么撒?”梁宛茹气鼓鼓往榻上一坐,眼圈儿都红了,“她是姐姐,父亲又事事都依着她。刚刚萱草说的话您没听见?就连把长公主的青凤给放跑了,父亲都没怪罪她半分!”
“娘子。”一旁的萱草嗫嚅着低声道,“青凤是安阳县主给放跑的。”
梁宛茹更气,“要不是父亲给她撑腰,她能当着长公主的面给安阳难堪吗?”
“娘子。”焦嬷嬷看了萱草一眼,示意她先出去。
萱草垂着头出去了,回头看了一眼凑到梁宛茹耳边的焦嬷嬷,欲言又止,她也替四娘子委屈,但四娘子这么把亲姐姐当仇人,似乎,总不是什么好事儿。
焦嬷嬷见萱草走远,压低了嗓门,“这是好事儿!”
“什么好事儿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