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看穿。
她回礼道:“太师大人客气,四爷也帮过在下不少忙,来此打扰,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元太师声音慈祥:“你且先去休息,晚宴时老夫再好生谢过救命之义。”
燕喃再揖首,跟在一步三回头的元二老爷和夫人身后出了正厅。
到了廊下,元二夫人还在抹泪。
元二老爷劝道:“好了,放心吧,爹看似严厉,其实是最疼嵘儿的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元二夫人继续抹泪,“我是心疼我儿子吃那么多苦,回来还得跪着。”
说完转身看向燕喃,堆着笑道:“阿南公子,我们嵘儿他遇到什么危险?你如何救的他?可是有人要害他?”
燕喃一转念,看起来元四爷是偷跑出去的,他在外头干的那些事,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,她也不知道呀!
燕喃眉头一皱,脚下微踉跄一步,扶着额叹道:“容在下想想,哎哟,这几天,晕马车,头有些疼。”
晕马车?
元二老爷和元二夫人对看一眼,费解地摇摇头。
元二夫人看看燕喃,见她一脸疲惫,强忍着痛苦,不似作伪。
又看她身子单薄,看起来体虚孱弱,想来是路途疲累,忙道:“哎呀,看我这心急的,竟忘了先让你休息一会儿。”
她回身招呼那提鞋来的仆妇,“珍珠,领阿南小哥去少爷院中客房休息,茶水点心都伺候好了。”
又转头对燕喃道:“阿南有什么要求只管跟下人们说,你救了嵘儿,便跟我半个儿子一样,尽管宽心住下去。”
燕喃一副强忍着痛但还要强挤出一丝笑的模样,点点头谢过,跟着那珍珠往后头走去。
昭明堂正厅内。
待人都走了,元太师示意身旁老仆出去,带上门,屋内只剩下祖孙二人。
元太师叹一口气,对元峥道:“起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元峥站起身。
元太师一改方才轻松的神情,一脸凝重,矍铄的嗓音略哑,“保护你的人呢?”
元峥哑着嗓子,垂下头,“都死了。”
“怎么死的?”
元峥摇摇头,咬着牙:“孙儿莽撞,以为,知州能派人去与林将军送信,结果害大伙儿死在幽州府衙,孙儿也被人打晕,醒来时,发现被铁链锁在幽州知州书房内,是阿南无意中发现救了我。”
元太师半眯起眼,念了句,“幽州知州。”
语气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