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无其事状,硬生生转开了话题。
“皇上这会儿回来,旁人要知道了八成又要说闲话的。”
换衣裳不过是个借口,皇上一天要换几回衣裳,都到永安宫来换,那一天进进出出来来回回的,时间全花在路上,这一天什么事儿也不用做了。
再说,约定俗成的一件事就是,皇上白天一般是不进后宫的,否则起居注上写了这么一笔,回头就有御史上谏。不但皇上如此,一般的士大夫据说白天也都不会进后院。
可是呢,如果皇上召人去长宁殿或旁的地方伴驾又没问题了,这样的双重标准一开始还让谢宁觉得十分奇怪。为什么叫人去不算事儿,但皇上回来就不行呢?
不理解归不理解,但是皇上这么半途回来谢宁还是要问一声的。
“让他们说去,今天是大年初一,封印的日子,今天的年宴也算是家宴,也不会有人这么不识相的。”
这倒说得也是,毕竟这会儿是大过年的,朝廷、衙门都是封了印的,皇上这会儿松快些也不会有人说什么。
“皇上等会儿还要过去?那别说话了,眯一会儿养养神吧。”
皇上点了头,那边青荷已经很有眼色的把床榻铺好了,再摆个大的靠枕。谢宁服侍皇上脱了靴子靠下,刚想起身去吩咐一声等下皇上还要穿的衣裳,手就被皇上给攥住了。
“你也靠一会儿,咱们一块儿歇歇。”
谢宁嘴里说着:“臣妾不累。”可是被皇上这么一拽,也就在他身边靠下了。
这么一松下来,才觉得腰背酸的都要直不起来了,昨晚折腾了一番,睡的又少,今天且累了一天,到这会儿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。靠在皇上身边,感觉到他身上暖烘烘的热意。
虽然换了衣裳,还是能闻着皇上身上有酒味。不太浓,也不算难闻,习惯了还觉得这味道很亲切。
说着只靠一靠,但实在太累了,这会儿一靠下,谢宁几乎没说两句话就睡了过去,等她再醒过来时,看窗上已经暗下来,外头天都黑了,隔着帐子就能看见已经掌了灯。
皇上不知什么时候走了,榻上就她一个。
谢宁坐了起来唤人,青荷与夏月两个连忙进来。
谢宁一边起身穿衣一边问:“皇上几时走的?”
“皇上也靠了差不多一刻钟,又用了盏茶就走了。”
“我睡了多会儿了?”
“主子这一觉睡足了一个时辰呢。”
“已经过酉时了?”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