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触目惊心。
白洪齐对皇上的忠心那是没得说,他也为皇上不值。
其实这些诱因,这些作恶的种子,都是先帝时期就种下去了。先帝一死,皇上接手了一个烂摊子,国库空虚,民不聊生。而且皇上年轻,从前朝到后宫人人各怀异心,皇上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多不容易?
这些事儿让皇上赶上,白洪齐觉得这就是老天爷不公平了。
当然在皇上面前他可不能这样说。
先帝再不好,那也是皇上的至亲,他一个做奴才的敢非议先帝,哪怕皇上也不会饶他的。
白洪齐提着个食盒进了门,瞅皇上提笔蘸墨的功夫,将食盒打开,取出里面的盖盅呈到皇上面前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是甜羹。贵妃娘娘适才尝过,觉得味道很好,特意让人又备了一份给皇上送来。皇上也歇一会儿,用了羹再处理这些政务也不迟。”
听说是贵妃让人送来的,皇上这才放下笔:“那就放下吧。”
甜羹带着一股栗子香,吃起来香糯甘甜,又不让人觉得腻,确实是一道很好的点心。
皇上尝了一口,问:“贵妃吃的香吗?”
“娘娘胃口不错,也用了一碗呢。”
王默言在晚膳后入夜时分,又吹奏了两只曲子。第二天谢宁晨起之后,不适的症状果然比头一天减轻了许多,虽然还是有些晕眩,身上酸沉无力,但毕竟要好得多了。
这么一来,本来是奉命来传话问安的王默言就被留了下来随驾伺候,大皇子那儿只能另遣人回去复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