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扫了他们一眼,冷然道:“我问你们,花蕊来了之后,可有问你们讨要过孝敬?”
听到这话,众人皆露出不安之色,低着头不敢说话,予怀看了江明一眼,后者会意,上前喝斥道:“殿下在问你们话呢,还不快说!”
有胆子小的人,被江明这么一吓,慌不迭地道:“奴才给过姑姑五两银子的孝敬。”
他开了头,其他人纷纷接上来,就像阿财说的那样,花蕊借宁月的口,向他们勒索过孝敬,虽然心里不情愿,但敢怒不敢言,只能交了,有些实在没钱的,就用首饰或者其它值钱东西来抵。
待他们七嘴八舌的说完后,予怀对张远道:“你都听清楚了?”
“听清楚了。”张远低头道:“所有事情都是宁月出面,所谓孝敬,也都是宁月的一面之词,卑职以为,并不可信。”
听到他将矛头指向自己侄女,江明不悦地道:“张护卫这是说宁月撒谎了?”
“在没有查清楚之事,任何事情都有可能。”
张远的回答并不能令江明满意,他朝予怀拱手道:“殿下,宁月这丫头才只有十五岁,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心思去冤枉别人;再说了,要真是宁月撒谎,那些银子又怎么会在花蕊那里,还有阿财和刘三娘,总不至于所有人都联合起来冤枉她吧。”
予怀没说什么,只道:“我乏了,除了花蕊之外,所有人都退下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江明还想再说,两道冷厉的目光望了过来,“没听到人的话吗?”
江明心中一颤,不敢再言语,拉着宁月退了下去,很快,屋子里只剩下予怀和花蕊二人。
予怀盯了花蕊片刻,徐徐道:“你是母妃身边的老人,又是母后安排来的,我一直对你很信任,可惜,你让我失望了。”
听到这话,花蕊突然笑了起来,两道清泪顺着笑纹缓缓流下,令人好不心酸。
予怀皱眉道:“你在笑什么??”
“我在笑自己,一门心思想找出害殿下的人,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,可殿下宁愿相信那几个居心叵测的人,也不肯相信我,你说,是不是很好笑?”
予怀冷冷道:“一个两个或许是冤枉你,可所有人都众口一词,难道全是假的吗?”
“他们想尽办法要除掉我,当然是做足了准备。”花蕊抹去眼泪,神情坚定地道:“无论殿下问一百次一千次,我都是一个回答——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殿下的事情。”
予怀厌烦地道:“我本想着,如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