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溯取过一份奏折,一边批阅一边淡然道:“何罪之有?”
“父皇与母后悉心为儿臣挑选王妃,儿臣却胡闹任性,为一己私情,屡屡顶撞父皇和母后,惹您二位生气,于臣子是为不忠,于人子是为不孝。”说着,他伏下身去,以额触地,言辞恳切地道:“儿臣不忠不孝,请父皇责罚!”
东方溯盯了他片刻,道:“怎么突然想通了?”
“昨日母后来看儿臣,儿臣看到她形容憔悴了许多,母后走后,儿臣想了许多,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,所以天一亮,就来向父皇请罪了。”
“总算你还没有太糊涂了。”东方溯点点头,“去见见你母后吧,她最近可是为你操碎了心。”
“是。”予恒恭声答应,却并不起身,东方溯打量着他道:“怎么,还有事?”
予恒咬一咬牙,抬头道:“儿臣想求父皇一个恩典。”
“说。”东方溯从他的目光中猜到了几分,但没有点破。
予恒按着心头的紧张,轻声道:“儿臣知道母后不喜欢秋水,但儿臣与秋水确是真心相爱,所以想问父皇讨个恩典,让儿臣纳她为侧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