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她的话,“他喜欢的是这副皮囊,一旦得到手,就会弃之如敝屣,平抑盐价,呵呵,想都不要想。”
“可方公子他们……”
“那只是他们试探的话,真正可以抵制盐价的,唯有帐册。”若慕千雪在这里,一定会击掌称赞。
紫鹃迟疑道:“就算给他们拿到帐册也没用,扬州那些官员平日里可没少收江大人的好处,说句不好听的,都是一丘之貉,根本指望不上,一个不好还会反受其害。”
“你没听到方夫人先前说的话吗,她在京中有位居一品的亲戚,帐册应该会直送入京,甚至呈递御前。”
紫鹃点点头,“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,去偷帐册吗?”
琴清思忖片刻,道:“明日你设法引开艳娘,我去她房中寻找帐册,找到后,你立刻送去给方公子。”
紫鹃答应之余,又忧心忡忡地道:“一旦艳娘发现帐册不见,必定会遍搜红袖阁,万一怀疑到姑娘身上……这可怎么办?”
“一时半会儿还怀疑不到我身上,再说,你以为我置身事外,就可以安然度日吗?”琴清抚一抚脸,苦笑道:“他既看上了这副皮囊,又岂会放弃;与其温水煮青蛙,倒不如博一博,或许还能拨云见日。”
紫鹃无奈地叹了口气,旁人看着琴清风光无限,其实只有自己知道,身上有太多的束缚,根本轮不到自己做主。
“无论怎样,奴婢都会陪在姑娘身边。”这是紫鹃唯一能够想到安慰的话。
“我知道。”琴清抚着紫鹃清秀的脸庞,还好,身边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,不至于太过孤独。
翌日,紫鹃依着琴清的吩咐引开艳娘,让后者得以悄悄潜入艳娘屋中寻找帐册,可说来奇怪,她将屋子上上下下都翻找了一遍,连柜子顶格,床板底下,乃至枕头里都找了,始终没有帐册的下落;若非亲眼所见,她真要怀疑那帐册不在此处。
紫鹃得知没有找到帐册,手足无措地道: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琴清凝神片刻,道:“你去一趟客栈,将这件事告诉方公子夫妇,方夫人心思玲珑,或许能够解开这个疑团。”
紫鹃知道关系重大,虽不愿意也只得答应,为免引起艳娘怀疑,拖到第二日才以买胭脂水粉为由离开了红袖阁。
东方溯仔细听完紫鹃的话,颔首道:“明白了,烦请转告琴清姑娘,我会设法找到帐册,不负她一番苦心。”
“你要真在意我家姑娘,就该……”紫鹃瞥了旁边的慕千雪一眼,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