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琴清一阵反胃,强行压下胸口的燥动,娇嗔道:“果然男人说的话靠不住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?”
“大人刚才还说视人家如珍宝,结果什么都不做,就想……就想……”琴清粉面一红,扭过身道:“不理你了。”
江叙哈哈大笑,“是我不好,应该要择个好日子,然后送来聘礼,这样才不委屈了你。”说着,他勾起琴清下巴,笑容满面地道:“我去找艳娘,让她择个黄道吉日,待到那日,你我再行夫妻之礼。”
琴清点点头,声如蚊吟,“妾身等着大人过来。”
“好!好!好!”江叙心情大好,连着说了三个好字,随即又喝了几杯酒,方才起身去找艳娘挑日子。
确定他走了之后,紫鹃终于可以问出憋胸口半日的话,“姑娘你为什么要把方公子的事情告诉他,还要……从他,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的吗?”
“我自有打算。”说着,琴清又道:“去拿一套你的衣裳来,待会儿我出去一趟,你留在这里,若有人来敲门,就说我身子不痛快,歇下了。”
紫鹃听得云里雾里,“姑娘,您这是要做什么?”
“别多问,快去拿衣裳来。”见琴清不愿多说,紫鹃只得压下疑问,拿了一套衣裳给她换上。
再说艳娘,处理完冯岚的事情后便回了屋,一个人对着烛火发呆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笃笃笃。”外面传来敲门声,艳娘不耐烦地道:“都说了不饿,下去。”
“真要赶我下去吗?”这个熟悉的嗓音令艳娘一怔,旋即露出几分喜色,赶紧正一正衣裳去开门。
江越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,“谁惹你生气了,连晚饭也不吃。”
艳娘一边将他迎进去一边酸溜溜地道:“奴家年老色衰,哪里有资格生气,倒是大人,不是去了琴清那里吗,怎么舍得出来。”
“还说不生气,这醋坛子都快满出来了。”江叙一边说着一边不顾艳娘的挣扎握住她的手,“早与你说过,那些女子都是逢场作戏,怎么就认起真来。”
艳娘咬一咬饱满如玫瑰的红唇,轻声道:“其他女子,大人或许真是逢场作戏,可琴清……大人待她可不一般。”
江叙朗声一笑,“我确实中意琴清,但无论怎样中意,我都不会将帐册交给她保管,只凭这一点,你已经胜她无数。”
艳娘心中欢喜,但嘴上还是道:“给谁保管都是大人一句话的事,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。”
“你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