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并没有就此收手,反而勾结巡抚、布政使、知府等人,想要谋害陛下!”
“啊!”梁氏骇然惊呼,难以置信地摇头,“这……这不可能,承栋……不会那么做的,他不会的。”
“奴婢知道娘娘不愿相信,但确实如此。所幸在他们动手之时,两江总督傅平带兵赶到,这才没有让他得逞,为了脱身,他还引爆数以百斤的炸药,死伤无数。他知道自己罪犯滔天,只有畅春园能保他性命。”
“畅春园也保不住。”陈太后目光幽冷地道:“哀家若是没猜错,皇帝应该已经得到消息,在赶来的路上了,他——难逃死罪!”
这句话犹如惊雷炸响,震得梁氏浑身战栗,她急急膝行上前,“母后,梁家就只有承栋这么一个男丁,他不可以死的。求求您,救救承栋,救救他!”
“救他?”陈太后垂目于她,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,“你倒说说,要怎么救他?”
梁氏慌乱地思索着,“您和陛下说说情,他……说不定会答应……”
“不可能!”陈太后直接掐灭了梁氏心中的幻想,“皇帝若肯听哀家的话,哀家与你何至于被困在此?”
梁氏被她说得哑口无言,垂泪道:“可他始终是儿臣唯一的弟弟,儿臣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。”
“那你就是与皇帝为敌了,秀英,你入宫的日子也不短了,你见过哪个与皇帝为敌的人有好下场?就是哀家,也只能忍气吞声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!”陈太后目光冰冷地盯着道:“哀家跟你说句实话,承栋这个祸闯得太大,就算赔上你自己,也保不住他平安。”
“那……”梁氏心神大乱,手足无措地道:“那就将他送走,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,再不然……离开大周。”
“皇帝现在必然下了海捕文书,全国搜捕,哪有这么容易离开,再者……”陈太后沉声道:“你要怎么向皇帝交待,说你包庇弟弟,助他逃走?”
梁氏无言以对,只能默默垂泪,半晌,她含泪道:“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?”
陈太后盯了她,一字一顿地道:“于情于理他都非死不可,而且……哀家还要你亲手将他交给皇帝。”
梁氏怔怔看着她,待回过神来后,她拼命摇头,“不,不可以这样……儿臣做不到。”
“你一定要做到!”陈太后用力抓住梁氏的肩膀,她带着一套镂金护甲,即便隔着冬衣,也能感觉到护甲尖嵌入皮肉的痛楚,“只有这样,才能保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