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罗安做不到。”
罗安面色一变,独眼里射出一道精光,“自我接管矿山以来,何曾让公子与几位大人失望过,又何曾让一个矿工逃走过?”
“以前没有,不代表以后也没有,万一出了事情,就算罗安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。”
“公子这是信不过我?”面对罗安的话,年轻公子冷哼一声,虽不曾明言,意思已是再显然不过。
见二人气氛不对,李茂林忙上来打圆场,“都是自己人,不要伤了和气。”说着,他凑到神情不悦的年轻公子耳边,小声道:“公子消消气,罗安的话虽然自大了一些,倒也不假,他接管矿山的七八年来,确实一直太太平平,没让咱们操过心。”
这个罗安是七八年前来的陵阳,手底下还跟着一帮人,在陵阳无所事事,经常好勇斗狠,令李茂林很是头疼。有一次,罗安的手下不慎将一个地痞打得死,他趁这个机会,将罗安一众全部抓了起来,本想处斩的处斩,充军的充军;结果正好负责金矿的人暴病身亡,他们几个商量过后,决定放了罗安等人,条件就是去看守金矿。
对此,罗安自是求之不得,从那以后,罗安就带着人在金矿安顿了下来,这一安顿就是七八年。
李茂林他们也从一开始的置疑到现在的信任,当然,该有的监视依旧存在,罗安……始终是个外人。
年轻公子目光闪烁不定,不知在想些什么,半晌,他漠然道:“所以依着罗总管的意思,这件事就这么算了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罗安欠身道:“虽说消息传不出去,但该除的人还是要除,祸患这种东西……不留为好。”
这句话,终于令年轻公子露出一丝笑意,“今儿个就属这句话最中听,好!”
“公子见笑了。”说着,罗安对吴三道:“去把那个外地商人带来。”
吴三动作倒也快,不过一柱香的功夫,便推着东方溯走了进来,几日风吹日晒的劳作,令后者看起来疲惫不堪,脸上黑一块黄一块,连五官都似乎有些变形。从东方溯进来开始,年轻公子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,眼里充满了疑惑,这个人……他怎么觉得似曾相识,仿佛在哪里见过,但又想不起来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姓方,叫方寻本。”东方溯不安地答着,继而有些迫切地道:“是不是我家人带了银子来,我可以走了?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脸上,试图从中寻出些许异样,但一切如常。
年轻公子转动着温润如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