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理之中的事。”
慕千雪沉默半晌,道:“他虽有错,但并非十恶不赦之徒,这一路上也曾救过臣妾,算是两相抵消吧。”
东方溯没想到她会替张启凌辩解,眼底掠过一丝惊讶,但也没说什么,笑道:“母后一直很挂念你,待阿难来了后,朕与你们一起与静芳斋,然后再去漪兰殿,夏月他们几个若知道贵妃你回来,怕是要欢喜疯了。”
慕千雪定定注视着他,片刻,她涩声道:“陛下并没有想起臣妾是不是?”从进来到现在,东方溯从未唤过她的名字,一直以贵妃相称,透着一丝细微的疏离。
东方溯笑容一僵,如一片被瞬间冻结的柳叶,失去了之前的鲜活姿态,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,“是,朕的记忆一直没有恢复。”
他看到慕千雪眼底的失望,心中猛地一痛,下意识握紧慕千雪的手,急急地道:“朕虽不记得,但在朕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,就知道你是贵妃,你再给朕一些时间,朕一定会想起来。”他握得那样紧,唯恐稍一松手,眼前的人就会再次消失,远隔千山万水。
在东方溯紧张的注视下,慕千雪缓缓一笑,凉风自身后拂来,吹动她逶迤如云的青丝,落在东方溯的肩上,与他垂在身前的几缕青丝缠绵地绕在一起……
慕千雪注视着缠绕在一起的发丝,目光缱绻,“君许我十里红妆,我还君青丝白发。”
这十四个字,令东方溯极为动容,更有无尽的喜悦与柔情攀上眉眼,一字一句郑重无比地道:“贵妃之情,朕定当珍藏于心,无论朕能否记起往日之后,朕都将不负贵妃。”
四目相对,慕千雪唇角缓缓弯起,含泪带笑,有东方溯这句话,这一年来所受种种艰辛周折都值得了。
当东方溯抱过阿难小小的身体时,如抱着这世间最为珍贵的瑰宝,松了怕摔,紧了怕化,是那样的小心仔细。
东方溯怜惜地亲吻着阿难小小的额头,感慨道:“阿难阿难,这一路真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,不过幸好,这一切都过去了,以后父皇会保护你,保护你母妃,不会再让你们母子受委屈。”
阿难仿佛听懂了他的话,手舞足蹈地笑了起来,纯真无邪的笑容几乎要融化了东方溯的心,越发舍不得放手,然后没过多久,阿难就撇着小嘴哭了起来,怎么也哄不住,令东方溯手足无措,望着慕千雪道:“他哭得这么利害,可如何是好?”
东方泽在一旁打趣道:“皇兄不妨下道圣旨给他,勒令他许笑不许哭。”
东方溯被他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