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子轻斥道:“你还好意思说,平日里让你多识几个字,你就是躲懒不肯,现在知道害躁了。”
花蕊朝他扮了个鬼脸,忐忑不安地瞅着慕千雪,唯恐后者怪罪。
慕千雪笑一笑道:“不识字就罢了,有小元子帮本宫看就行了,你下去吧。”
“还有奴婢。”随着这个清悦的声音,一道身影挑起帘子,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,竟是夏月。
花蕊赶紧上前扶住,紧张地道:“姑姑你怎么起来了,你身上的伤可都还没好呢。”
夏月笑道:“已经好多了,在床上躺了几日,再不下来走走,非得憋出病来不可。”
慕千雪轻斥道:“尽知道胡说,别人躺了几个月怎么不见憋出病来?你现在伤口才刚刚好转,万一不慎弄裂,导致伤口恶化可就麻烦了,赶紧回屋躺着,不许胡闹。”
“奴婢是真感觉好了许多,梅太医的药很有效,这一路走过来也不觉得怎么疼。”
慕千雪面色稍缓,但还是道:“就算是这样,也不能大意,听本宫的话,快回去歇着,要实在闷得慌,让花蕊过去陪你说话。”
“奴婢都已经过来了,主子您就让奴婢留下来帮您吧,否则这么多脉案,您与小元子两人要看到什么时候。”见慕千雪不语,她又道:“奴婢答应您,一旦觉着不适,立刻回去歇息,绝不逞强。”
慕千雪拗不过她,道:“既是这样,你留下来吧,不过要是让本宫发现你逞强令伤口恶化,在伤势完全好转之前,一步都不许下地。”
“奴婢遵命。”夏月笑着答应,花蕊取来厚厚的棉花垫子给她垫在椅上,以免坐痛伤口,饶是这样,夏月也只能斜签着身子,利用伤势较轻的地方挨坐在椅边儿。
随着案册地翻阅,关于赵太医的脉案被一条条挑了出来,由小元子统一记录,等翻完最后一本,已是记录了将近两百条脉案;既有静芳斋的,也有宁寿宫或者其他宫殿的,而在近三个月的脉案中,每天都有关于含章殿的记载,写在脉案上的,大都是胎气稳固,母子安康一类的话,瞧不出什么问题。
小元子指着其中几条脉案,道:“主子,根据脉案记载,赵太医有时候一日去含章殿两次,这算不算异常?”
慕千雪看了一眼,摇头道:“陛下继位之时,赵平清月份已经颇大,难免会有胎动不安,需要传召太医的时候。”
小元子揉一揉酸疼的脖子,不无失望地道:“那奴才可就真看不出什么问题了。”
慕千雪也是没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