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对赵平清道:“主子……”
赵平清知道她要说什么,抚着腕间陈太后赏下来的玉镯,凉声打断,“我若要取她性命,早在上林苑之时,就动手了,哪里会等到现在。”
紫燕寂静片刻,沉沉道:“奴婢明白主子的顾忌,只恐……养虎为患;一旦让她在宫中真正立稳脚跟,甚至……诞下皇子,想再除去可就难了。”
“你以为现在就容易吗?”赵平清冷笑一声,起身走到珊瑚长窗前,在没有闩住的窗棂上微微一推,窗门顿时被推开,秋风带着桂花清香吹入殿内,令人精神为之一振。
“对付她是没用的,得从陛下身上着手。”说着,她垂目望着自己精心保养的莹白双手,冷冷道:“璇玑一定要除,但……不可经咱们的手。”
在小聪子还一头雾水有时候,紫燕已是会过意来,“主子是说长信殿那位?”
赵平清冷冷一笑,“论对璇玑之恨,她比我只多不少,只不过……”她蹙眉道:“她的性子变了许多,不像以前那么好利用,此事得好好筹谋。”
紫燕讨好地道:“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;任她怎么变,终还是那个人,也终是逃不出主子的算计。”
殿外有人叩门,却是赵平清每日惯常服用的安胎药煎好了,小聪子小心翼翼地端到重新落座的赵平清面前,“主子小心烫。”
赵平清刚抿了一口,眉心便蹙了起来,若有所思地盯着深褐色的药汁,小聪子在一旁道:“主子要是觉着烫,奴才端去窗边凉一会儿。”
赵平清摇摇头,“把送药的宫人叫进来,另外把煎剩的药渣带来。”
小聪子隐约觉得不对劲,但不敢多问,照着她的话去唤那名小宫女,令他意外的是,竟然遍寻不见那名宫女,问了其他宫人,都说没有注意。
细细回想起来,他从未见过那名宫女,只是看她出现在含章殿,就下意识地认为她是含章殿的宫女。
想到此处,小聪子冷汗顿时流了下来,脸色白的吓人,突然,肩膀被人用力拍了一下,吓得他整个人跳了起来。
紫燕愕然看着他,“你怎么了,一惊一乍的,撞鬼了不成?”
“没有没有!”小聪子举袖抹一抹额上的冷汗,“姑姑怎么也出来了?”
“主子见你出来这么久都没回去,让我来看看。”说着,她四下张望了一番,疑惑地问道:“人呢?”
“人……”刚一开口,小聪子额上的冷汗便又“唰”的冒了出来,紫燕看得分明,心里“咯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