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不是,王爷肯亲自替杜鹃选婿,妾身高兴都来不及,哪里会不愿;妾身只是在想,究竟是哪家子弟这么出色,能够被王爷一眼瞧中。”
东方溯微微一笑,“是宝恒银号的伙计。”
赵平清满面愕然,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,宝恒银号……听着这四个字,她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几乎要坐不住。
她到底心思深沉,虽心里惊涛阵阵,面上仍是温婉浅笑,“这宝恒银号,妾身倒是听说过,只是王爷怎么会认识那里的伙计?”
东方溯笑意深深地注视着她,“本王并不认识,不过杜鹃……认识。”
赵平清十指颤颤抖索,脸上的笑意亦越发勉强,“原来杜鹃认识宝恒银号的伙计吗,妾身从未听她说起过。”
东方溯长身而起,负手走到她身后,声音清冷如窗外月色,徐徐垂落,“若不认识伙计,杜鹃怎么替平妃打听本王借银的事情?”
这句话如晴天霹雳,狠狠劈在赵平清的头顶,震得她花容失色,险些自椅中滑落,东方溯……东方溯怎么会知道这件事?
她紧紧攥着缩在广袖中的双手,维持住最后一丝平静,“妾身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。”
“不明白?”东方溯俯身在她耳边轻笑,曾几何时,这笑声是赵平清最愿意听到的声音,可在此刻,她只有一种感觉,那就是逃离此处,逃得越远越好,“平妃真以为,本王对你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吗?”
“妾身……”一只手突然搭在她肩膀,吓得本就已经慌如惊弓之鸟的赵平清浑身一哆嗦,连后面的话也给忘了。
她的反应令东方溯笑意又深了几分,贴着她的耳畔道:“平妃对本王这般关怀备至,实在令本王感激,你说……本王该怎么感谢你得好?”
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颊边,看起来是这般的亲昵,然赵平清却犹如转向冰窖之中,双唇不住哆嗦,隐约能够听到上下牙齿碰触在一起的声音。
“平妃为何不说话?”这句话冲溃了赵平清心里最后一道防线,屈膝跪下,于潸潸而落的泪水中道:“妾身知罪,但妾身……妾身也是紧张王爷,才会一时糊涂做下错事,请王爷开恩。”
“一时糊涂?”东方溯轻轻笑着,伸手勾起她的下巴,望着那张在烛光中看来楚楚可怜的脸庞,“这么说来,几次将消息泄露给王妃,都是一时糊涂了?”
赵平清瞳孔倏然一缩,每一次她以为事情到头的时候,,东方溯总是会再给她“惊喜”,他……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