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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洄神色一动,朝垂手站在两边的宫人道:“你们都退下。”
待得殿中只剩下他们几人后,东方洄轻声道:“母后,出什么事了?”
卫太后转脸对尹秋道:“把纸条拿给皇帝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随着这声答应,尹秋自袖中取出一封信,双手呈给东方洄,“请陛下过目。”
东方洄满面疑惑地取在手里,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信纸,上面只写了四个字,却令他脸色大变——“小心睿王”。
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尹秋屈一屈膝道:“回陛下的话,昨日家中送信进来,说奴婢母亲病重,将不久于人世,太后垂怜,特恩准奴婢回家照顾母亲两日,尽一尽最后的母女缘份,本该昨日回来,可就在昨天夜里,有人送来这封信;奴婢不知真假,唯有今日一早入宫,将此信呈予太后。”
东方洄拧眉道:“送这封信来的人呢?”
“送信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,他说有人给了他一串糖葫芦,让他把这封信送过来,除了知道是一个年轻男子之外,一无所知。”
东方洄神色凝重地盯着纸上那一行墨字,许久,他抬头道:“母后怎么看这件事?”
卫太后盯着殿中的乌木嵌玳瑁屏风,目光锐利如剑,“哀家也不肯定,但……空穴不会来风!”
东方洄明白她的意思,犹豫地道:“但老七的为人,母后是知道的,素来沉默寡言,也没什么野心,当不至于如此。”
卫太后微眯了双眼,冷冷道:“人都是会变的,昨日没野心,不代表今日、明日都没野心;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”
东方洄面色难看地道:“若真如母后所言,那儿子现在将兵权许给他,岂非引狼入室?”
卫太后抚一抚云锦裙褂,叹息道:“若这封信早两日送来,哀家必不会同意皇帝将兵权交给他。”
东方洄思忖片刻,迟疑道:“不如……儿子现在下旨,收回老七手里的兵符,另选他人为主帅。”
卫太后思忖片刻,摇头道:“明日就要出征了,这会儿再改主帅太晚了,而且传扬出去,会让大周百姓觉得皇帝朝令夕改,出尔反尔;再者,若他真有反心,皇帝这会儿收回兵权,无疑是告诉他,咱们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了,到时候狗急跳墙,反而对咱们更加不利。”
“母后所言甚是,但这十八万大军落在老七手里,实在令儿子很不安。”
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