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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若要赶你,就不会说这些了。”顿一顿,东方洄道:“江福虽然做事还算仔细,但终归不及你谨慎周密,就让他继续跟着你学吧;至于文斌一事,你说的不错,确实不宜交给杨和,朕会另外择人去办。”说着,他展一展双臂起身道:“朕去一趟宁寿宫,你不必跟着了。”
“是”在恭送东方洄离去后,怀恩当即来到御茶房,每天这个时辰江福都会在御茶房准备东方洄一天所用的茶叶,今日也不例外。
怀恩刚到门口,便听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,“这阵子下雨天大潮,所有茶叶取过后,一定要封牢,一旦让潮气进去,就会影响到茶叶原本的清香甘醇;往后再这样粗心大意,我可不饶你们。”
“是。”几名小太监赶紧答应,抬头时,看到站在门口的怀恩,连忙躬行礼,“见过怀总管!”
“师父,您怎么来了?”江福也瞧见了,笑着迎上来,他年约三旬,薄唇长眉,一看就是个精明人。
怀恩抬步跨过门槛,冷冷道:“怎么,咱家不能来吗?”
江福一怔,旋即笑道:“师父说到哪里去了,我就是怕您走多了会劳累,来,我扶您坐下。”
怀恩拂开他伸过来的手,“咱家虽然老了,但还不至于连走个路都要人搀扶,江公公好意,咱家心领了。”
江福尴尬地收回手,他就算再笨,也看出事情不对,在打发一众小太监下去后,他沏了一盏茶双手捧到怀恩面前,细声道:“师父请用茶。”
等了一会儿,不见怀恩接过,只得搁在小几上,“师父,可是我做错了什么,惹您老不高兴?”
怀恩面无表情地道:“江公公一向机灵能干,岂会做错事;倒是咱家一把老骨头,遭人嫌弃得紧。”
江福讨好地道:“师父老当益壮,又最懂陛下心意,深得陛下恩宠,谁敢嫌弃您啊。”
他本是随口一说,岂料怀恩盯了他道:“那个人可不就是你吗?”
江福脸色一变,不自在地道:“师父这话从何说起,我是您一手带出来的徒弟,敬您都来不及,又岂会……”
怀恩痛声打断他的话,“亏你还记得是我一手带出来的,你跟了我七年,七年里我把你当亲子侄一样看待,手把手地教你,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;结果你现在翅膀硬了,就想一脚把我踢走;江福,你良心被狗吃了吗?”说到恨处,他不禁起身狠狠踹了江福几脚。
江福没敢躲避,咬牙忍